周宫中再无人有所出。
在世人眼里,大约是位命还算不错的中宫,有儿有女,夫妻伉俪。
可华熙眼前,好像忽而又是母妃在无望的深宫中,被帝王猜疑,被宠妃陷害,最后抑郁成疾不治而亡的样子。她知道近来盛京中撺掇父汗立储的官员十分多,而她和哥哥俱在军中,虽手握兵权,但久不在父汗身边终究不妥,因此想让哥哥好歹回来,元帝却不置可否。
是有心将他远远支开呢?还是寄予厚望想要他多历练呢?华熙从来猜不透父汗的想法,而元帝此刻还等着她说话,于是只能扯着嘴角笑了笑,问他接下来如何打算。
“南朝建国多年,根基比我们深厚得多,武力强压虽一时可行,但总有数不尽的后患。只有推波助澜,眼睁睁看着南朝一天比一天腐烂,烂到他们自己也忍无可忍最好。”
“他们不是一向自诩正统吗?我倒很期待,南梁人知道自己的皇帝靠卖宫中女眷来谈条件时,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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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元帝宫中出来时雨方停,还有点淅淅沥沥的细碎雨点,华熙挥开疾步追在她身后欲帮她撑伞的小宫女,径直走到内苑浣衣局去。
这处院子地处宫闱中最幽深的偏僻角落,名为“浣衣”,却并不是为浣洗宫里各位主子的衣衫而设立的。
华熙一步跨过门槛,粗粗环视一圈,见自己要找的人不在院中,才纡尊降贵地抬脚走进去。
浣衣局院门低矮,走进来才能发现别有洞天。
十数个穿着宫奴服饰的人跪在院中,有男有女,粗略看去都是美人胚子,只是略显沧桑风尘些,虽都真是在洗衣服,却个个衣衫露骨面色绯红,见到人来忙都来跪下行礼,腰肢软软地塌着,连磕头的姿势都像在蓄意勾引。
华熙在美人堆里捉了一个看上去最为顺眼的女子,在她面前蹲下来,掰着她的下巴问道:“你们嬷嬷呢?”
美人不知她的身份,但也被她气势压得不敢抬头,目光极为柔顺地停在华熙腰间的皮鞭上,轻声软语地答道:“奴回您的话,嬷嬷在西厢绘晏哥哥房里。”
温香软玉,非常招人疼,华熙忍不住伸手去拧了她半露的酥胸一把,触手柔软滑腻,美人低低地“呀”了一声,却不敢反抗,反而顺着她手劲缠上去。
这就没意思了,华熙兴致缺缺地丢开手,心想美人还是得含羞带怯、最好再脆弱无助地骂上两声最得劲。
明明从前最喜欢带点骚劲儿的,可自从把怀澜搞到手,总觉得别人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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