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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了!"; 沙隆的青铜护手在月光下划出惨白的弧线。当先冲入的玄衣卫如同投入深海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未激起。预想中的哀嚎声像被无形的手掐断在咽喉,整个营地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 —— 那不是普通的夜色,而是足以吞噬光线与声响的绝对黑暗。
沙隆的手指深深掐进 ";白鹰"; 的枪柄,祁连山铁精锻造的枪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呜咽。他再度眯起眼睛,月光在甲胄上流淌成冰。明明没有强光刺眼,这个习惯动作却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 就像多年前那场被沙暴吞噬的突袭。
死寂在蔓延,如同剧毒在血管中游走。沙隆数着自己的心跳,每一声都震得耳膜生疼。两百名精锐战士的消失不该如此寂静,即便是被流沙吞没也该有最后的嘶吼。他忽然注意到营火堆上漂浮的灰烬,那些本该被夜风吹散的碎末,此刻竟凝固在半空,像被定格的雪花。
";我的人进去了?"; 沙隆的低语被风卷走,却在喉间激起铁锈味。当他驱策白魔踏过断木桩时,蹄下的沙地突然发出诡异的呻吟 —— 那是数百具尸体被碾碎时才会有的声响。月光在毡房顶部流淌,将隆起的帐篷勾勒成巨兽的肋骨,每一道褶皱都像是等待开合的巨口。
亲卫们的脚步声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二十余人的呼吸。沙隆的后颈突然竖起寒毛,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月光下扭曲蠕动,竟似分裂成无数细小的黑影,正沿着地面向营地深处爬行。白魔踏上营地中央的沙面时,有一种冰层碎裂的脆响从地底传来,月光在冰缝中流淌成冰蓝色的火焰。
";退!"; 沙隆的暴喝惊起白魔嘶鸣。他终于看清那些完好无损的毡房下,正渗出沥青般粘稠的黑暗,将所有光线吞噬殆尽。亲卫们的玄衣在黑暗中溶解,就像投入墨池的棉絮。沙隆的心脏突然被无形的手攥紧,无边的恐惧让他能看见自己的 ";白鹰"; 长矛正在融化,白银鳞片从甲胄上簌簌坠落,在沙地上凝结成诡异的图腾。
蝗群过境般的箭雨从毡房褶皱里、沙堆缝隙中、甚至月光的阴影里倾泻而出。当先的亲卫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便化作了刺猬,箭矢穿透青铜甲胄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沙隆看见血珠在月光下迸溅成细小的虹,每滴都折射出诡异的靛蓝色 —— 那是漠北蝮蛇毒液的颜色。
白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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