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间是可见的失落,他将罗定抱在怀里,虽然姿势不太舒服,可罗定仍然顺从地靠入他的怀中:“嗯?”
段修博摸到他的胳膊,路下滑,捏住他的手腕举到眼前,纤长白净的五指光秃秃的。
他摩挲着对方的无名指,张了张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知道只要提出来戴婚戒罗定定会答应的,可是段修博并不希望自己利用罗定的包容来说出这种带有强迫性质的请求。
罗定见他叫了个名字后半晌不说话,抬眼看他,顺着他的眼神落到自己的手指上,愣了愣。
“要不这个婚礼,我们先不办了吧?”
段修博安静了两秒钟之后才明白到罗定的意思,眨了眨眼,目光茫然。
罗定说:“与其那么发愁,不如推迟段时间,这也不是朝夕的事情你说对吧?咱先去把证给领了。”
段修博加失落了:“那婚礼……”
“等等呗。”罗定揉了把他的头发,语气波澜不惊的,“反正也不着急。”
十月末,罗定入围菲林电影节和欧洲国际电影节的名额又次出来,两人便恰好趁着去欧洲的时间辗转了趟瑞士。
这是段修博的户籍所在地,罗定却是个外国人。好在资本主义国家里,用金钱解决麻烦简直成了赤·裸裸的明面规则,没在国内办什么证明,坐在办理处的休息室半个小时不到,他们就领到了证明他们从此成为法律意义上的家人的书面材料。
段修博捏着那叠厚厚的纸还在发愣,罗定眼含微笑的照片贴在资料的右上角,简略的英文字母拼合,分开来都能看得懂,可结合在起,却令人如此心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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