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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生岛的天空被时空乱流撕裂,十二道身影从裂隙中坠落,每道身影都穿着不同的服饰,却无一例外地握着断剑——那是来自不同时空的“阿浪”,有的身披混沌甲胄,有的化作无面使者,而最中央的银发男子,手中断剑完全漆黑,剑刃上“守护即囚笼”的逆生符文正在吞噬记忆之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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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自终末时空的你。”银发阿浪的声音像生锈的剑刃摩擦,“在那个世界,人类用‘守护’筑起高墙,却把自己困成了笼中鸟。”他指向记忆之城,那里的传承回廊正在崩塌,陈平安的断剑虚影被锁在琥珀里,剑潮的金芒被囚禁在水晶棺中,“看看你们奉为信仰的传承,不过是对自由的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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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的归墟之眼涌出鲜血,她看见银发阿浪的背后,漂浮着被摧毁的千万个时空——渔村变成要塞,西域沙海化作监狱,北境冰原竖起信念绞架。“他在扭曲守护的本质!”少女抓住阿浪的手,“雪璃说,终末时空的人类,把‘守护’异化成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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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浪的螺旋印记剧烈震动,他感受到来自不同时空的记忆:在某个时空,他亲手给虎娃的孙子戴上剑意枷锁;在某个时空,他用断剑逼迫西域少女放弃骨笛;甚至在某个时空,他将珊瑚的归墟之眼封印,只为了“保护”她不被混沌侵蚀。“这些……都是我的选择?”他的声音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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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当守护变成强制,当信念变成教条,就会孕育出新的混沌。”银发阿浪挥剑,黑雾笼罩记忆之城的广场,“现在的你们,正走在这条路上——用‘无印传承’的名义,要求所有人必须挥剑,却忘了,真正的守护,是允许别人放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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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生岛的居民们突然僵立,他们掌心的剑印开始刺痛,仿佛在逼迫他们做出选择。阿浪看见,虎娃的孙子正试图扯掉掌心的光印,西域少女攥紧骨笛的手在流血,就连北境的共生族,也在用冰刃划开手腕的剑意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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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手!”阿浪横剑挡住银发阿浪的攻击,断剑上的星图裂痕发出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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