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人心即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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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境，海皇殿，已经被苏暮雨大刀阔斧地进行了改造。

苏暮雨带着小碟，前往后殿的温泉池，经过殿前时，发现周边堆满弟子们悄悄供奉的礼物。

九叶冰兰泡在玉壶中，玄铁匕首刻着“誓死效忠”，甚至有个草编的灵猫玩偶。

苏暮雨嗤笑着拎起玩偶，却发现内藏字条——“殿主大人，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小碟跟在苏暮雨的身后，关上了温泉池的大门，雾气蒸腾中，她忽然开口：“他们在朱雀广场，立了生祠。”

见苏暮雨蹙眉，傀儡少女难得微笑：“放的是您十六岁时的雕像。”

“他们知道我十六岁什么样？”

“是千机城的人……不对是海皇城的匠师，根据您的容貌进行推测的！”小碟回答。

“什么情况，洗澡也要穿衣服？”

陈安阳看着手机，眉头紧锁，他已经一个咬牙开启了高清模式，可没想到苏暮雨穿着白色小衫，就进了温泉池。

叹息一声，陈安阳将杯里矿泉水一饮而尽，便要起身离开。

“先生，您这桌还未结账！”

“什么？她没结账？”

“没有的，先生。”服务员摇了摇头。

“多啥钱？”

“三百零五！”

“你这咖啡是金子做的，还是矿泉水是金子做的？”陈安阳眉头紧锁。

“刚才那位小姐的咖啡是……”

“算了，能开发票吗？”

“可以！”

“那给开一张五百的发票！”

虽然生活富裕了，陈安阳还是秉持着艰苦朴素的生活习惯，所谓骑自行车去酒吧，该省省，该花花，这钱必须要找林晓棠报销。

夜幕降临，月光洒向大地。

九命灵猫蜷在琉璃瓦上，看着苏暮雨独坐殿顶，她指尖把玩着草编的玩偶，脚下是万千盏弟子们自发点燃的祈天灯。

当一盏绘着四象的明灯飘过时，映亮了她唇角转瞬即逝的温柔。

“前辈，您说过，人心即天道……”她弹指将玩偶抛向夜空，离火却未将其焚毁，反而裹着它落入某间弟子寝殿。

床榻上熟睡的少女在梦中呓语：“殿主……弟子定会……”

苏暮雨看着虚空，手里又出现了半截龟壳。

而躺在床上的陈安阳，也在看着手机屏幕，不过，他更关注右上角，四象镇海阵的结束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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