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净的淡蓝毒粉,与近日暴毙的同僚们如出一辙。
“圣上!南都连丧十二名重臣,花月谷寒泉使的软鞭已逼至宫墙!”侍郎的笏板叩地有声,密报上“裴千梭夜访刑部大牢”的朱砂批注刺得人眼眶生疼,“唯有请秦王的横水军入城接防,方能遏制花月谷的毒网!”
殿中哗然。齐王突然出列,腰间玉璜撞在金砖上发出脆响:“启禀圣上,横水军国之精锐,听命秦王,若许其入城,怕是要重蹈六年前覆舟山之变的惨况!”
“齐王此言差矣!”刑部主事按住腰间佩刀,刀鞘上的夕颜纹暗记在烛下若隐若现,“王承业等人暴毙前,均收到绣着夕颜纹的漆盒——此乃花月谷谷主信物,若横水军接防南都,正是替圣上清扫毒网!”
“清扫?”一旁燕王一阵冷笑。
“诸位卿家。”皇帝终于开口,声音混着殿外惊雷,“横水军接防一事,事关重大,容朕想想。”圣上停止了腰板,目光扫过那几个要求横水军入南都大臣,“我看过刑部递来的折子,那些人要么与沐家勾连,要么明里暗里鱼肉百姓,真假先搁置一边,若众爱卿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担心这个?”
殿中陷入死寂。
殿外暴雨如注,淋湿了台阶上的谏议大夫。他盯着水中倒影,发现自己袖口的淡蓝毒粉,不知何时已染成了夕颜花瓣的形状。寿昌宫的铜漏仍在滴答,落在那些惶惶不可终日的官员心尖。
横水镇,秦王府
三伏天的横水镇蝉鸣刺耳,王府朱漆门扉被槐荫遮住半幅,下人摇着蒲扇打盹时,忽见郡主的青纱马车碾过滚烫的青石板,车帘掀开处,郡主鬓角的汗珠顺着银铃纹路滑落。
“父亲可在书房?”她扶着腰,月白色裙裾被汗水洇出暗纹,孕肚在暑气中更显沉重,正午阳光透过花丛,将她的影子割裂成碎片。
王爷半倚在竹榻上,膝头盖着薄毯,正看着世子寄来的书信,案头冰镇酸梅汤的水汽在闷热中凝成水珠,滴在泛黄的纸页上。六年前的意外让他行动不便,此刻轮椅就靠在榻边。
“沁儿?”他放下书信,望着女儿被暑气蒸红的脸颊,榻边苏姨连忙捧来浸过井水的帕子,“身孕七月,怎的还顶着火毒日头赶路?”
“父亲可听说了?”郡主接过帕子按在额角,竹席的凉意透过鞋底传来,却压不住心中的焦灼,“寿昌宫有人提议让横水军接防南都,但齐王伯父他们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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