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她定夺。
妶姈点点头:“环环,委屈你了。”
安菱绒见势不妙,连忙假装正直,一脸兄弟情义:“哥哥受了这样大的委屈,皇上定要重重惩罚这个叔子,定要拔下牠的舌头,替哥哥出口恶气。”
跪在地上的脏点惊恐地看向牠。
Boys又在hurt boys啦!
辛贵人忍不住嘀咕道:“总以为安郎温柔敦厚,没想到竟也有这辣手无情的时候。”
妶姈也古怪地看着安菱绒:男人真会装。
脏点被侍卫拖下去拔舌之前,还一直喊着旗贵人救命。
叶兰伊冷笑道:“脏点师妇自称两年没踏入后宫,却见了我就知道我是贵人,位分不高,供灯供不起贵的,可见其实对后宫之事了如指掌……倒是难为旗贵人,能搜罗这么多假证人!”
玢儿突然哭着爬上前,磕头道:“小主,虏俾对不起小主,可是虏俾不敢不来宫里啊,否则旗贵人就会让妉四打死虏俾的,小主……”
牠挽起袖子,露出白皙手臂上纵横交错的可怖伤痕。
这黑红的鞭痕让几个心肠软的郎君都吓了一跳,纷纷倒吸冷气,用绣帕捂住了嘴。
“皇上,我家小主虽然与妏太医相识得早,可她们确实没有半点私情啊,皇上明鉴!”玢儿哇哇大哭着说。
嫃环跪在妶姈面前,道:“皇上,旗贵人指使菲纹、脏点、玢儿来污蔑臣胥,已经昭然若揭,只是不知牠背后的人是谁,否则牠没有那么大胆子,也想不了那么周全。”
皇后知道牠矛头指向的是自己,眼神越来越可怕。
然而旗贵人不敢和皇后作对,牠沉思片刻,猛然大喊起来:“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恨蠹了你!”
这话明摆着是在暗示就是有人指使,牠只是想撇清关系而已。
“是,自从你呱六氏崛起,你母亲便忮忌我母亲,你也恨蠹了我。”嫃环冷冷道。
旗贵人不甘地怒视嫃环,口中虽说的是谎话,却也有几分真心:“和我母亲、家族没有半点关系!我的门第、样貌,哪一点比不上你?何以在皇上面前总是你出尽风头?!”
“所以,所以全是我自己的主意!”旗贵人看着妶姈,再次强调。
牠强调太多遍了,妶姈越发知道牠在撒谎。
皇后忽然恍恍惚惚道:“有自己的兄弟在宫中真好……臣胥看见惜贵君与弟弟在一起,不由想起从前和哥哥一同侍奉皇上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