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亲爱的西西弗斯（4）

另一个棒棒糖掏出来，递给无措的莎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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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朵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这个棒棒糖，上面的糖心是一个红眼睛的白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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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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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斩雨在培育中心第一次见到薇儿的时候，她除了哭泣和挣扎之外没有别的动作，说话也极其不利索；不过幸好就和楚斩雨想的一样，她的发声器官应该是太久没用，忘记了说话的感觉，并不是她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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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朵·伦斯原本一向严肃的面容上也流露出温柔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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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个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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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就是孩子。”楚斩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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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之前，我在救助医院见到一个很标致的女孩子，也是个金发蓝眼的小美人，就是那种属于小孩子的，不带一点性感的，纯粹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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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朵忽然开始回忆着：“但是她的手脚都被腐蚀了，远远望去她就像个长了人脸的肉瘤螃蟹，是恐怖片标配的怪物形象，还是最恶俗的那种，她身上的肉瘤还在不断跳动，身上也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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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不想和她任何接触，也包括我；每天我们都划拳抽签去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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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当时抽到签，或者划拳失败的人，脸上的神情都是如临大敌。从她的屋子里回来之后，几乎每个人都要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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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斩雨没有打断莎朵突如其来的回忆，只是问道：“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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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死了，被人发现在自己的病房里死掉的。”莎朵笑容变得苦涩：“如果只是死掉的话，我们见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