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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淡淡的二十五年,枯槁乏味,直到遇到了林徽末才有了不同。
在之前,杨毓忻怎么也想不到,这世上怎地会有这般鼓噪的家伙,为了一口酒就能够想出千般理由,脸皮厚极了。
杨毓忻不嗜酒,他酿的酒是用来淬剑的。只是如今他再也提不起剑,他转而将酿出来的酒浇在了院子中央的那株梅花树下。结果,逸散的酒香就引来了名为林徽末的酒鬼,眼巴巴地扒在了他家院子的墙头上。
俊朗的青年笑得一脸谄媚讨好,眼巴巴瞅着梅树根部那滩酒渍的模样仿佛带着心碎,而后瞪向他的目光仿佛在抱怨着他暴殄天物。然后,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话,他利落地下了墙头,嬉皮笑脸地登堂入室了。
杨毓忻觉得自己的心境可能出了漏洞,不然,哪怕他的修为跌落筑基期,对付一个还没有筑基的家伙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他没有出手。
不练剑,不修行,每日弹过两曲后便是长长久久地发呆,若是有个逗趣的,或许他还不至于心生无聊。
杨毓忻默许了林徽末的存在。
然后再也没能将他从心底赶出去。
七情未动,不代表永远不动。
杨毓忻一开始明明只当林徽末是不请自来的恶客,久而久之,当他是可以容忍的相识。在秣陵一住五年,杨毓忻在林徽末筑基成功的时候掉到了炼气期,再加上蚀灵藤寄居在体内的缘故,他的气息半点也和修真者搭不上边,脸上身上蚀灵藤赤色的脉络越发密集起来,整个人像是被砸碎又粘合的人偶,十足的可怕。
也就是林徽末看了嘻嘻哈哈,半点不适的感觉也没有,拍着他的肩膀说“其实你这模样看久了也没什么,之前那张脸实在是太招祸了,男子汉大丈夫,外貌什么的根本不重要”,而后转头就跑去秣陵善功堂接任务,跑到燎荒山脉寻灵草,被一只开光期的熊瞎子拍成了重伤,堪堪捡回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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