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当然是我的大儿子!”
“……”
其实他心里无不忧愁地想,儿子中二的年纪好像太提前了点,现在上的是中二学前班吗/?
阮家贝一边应和着他,一边看着手机地图,那家亲子烘焙房就在大学城附近。
突然,阮英松开他的手,疯了似的撒开腿跑回头跑。
阮家贝吓了一跳,心脏蓦地一沉,大声喝止:
“阮英!”
他的步伐那么决绝,就好像去够什么快要丢失的宝物一样:
“妈妈,爸爸没死!”
“爸爸没死!”阮英近乎嘶吼地向他确认。
“你胡说什么….”阮家贝近乎失语,等他回头的时候,阮英已经死死地抱住一个男人的小腿,大声地喊爸爸。
那人穿着大开口的T恤,身材高大,肩膀宽阔平直,头发长而蜷曲,工装裤包裹着修长而结实的腿,像是偶然路过的搞艺术的男大学生,毕竟这旁边就是A大美院。阮豆包抱着那只腿涕泗横流地哭喊,活像被抛弃多年,以至于人来人往的人都开始瞩目观看指指点点。
阮家贝又羞又怒,脸颊涨红,“阮英!撒手!”他赶忙冲过去想抱走阮英,可小东西就像个人体吸盘一样附在人家身上不肯下去。丢人丢到家了,阮家贝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了,恍惚中只瞥见男人瘦削的下巴。
终于把阮英给“剥”下来了,阮家贝歉意地冲来人笑笑:“不好意思,孩子认错人……”
“了。”
峡谷般深邃的眼窝,琥珀色的眸子,就连鼻骨上的那颗痣都在该长的位置上。
尽管气质已经改变,但阮家贝不会认错的……这是在无数个梦里与他纠缠的那张脸。
男人冷静地俯视着他。
山炻。
为什么会这么巧。
阮家贝的笑凝在了半中央,浑身的力气都被卸下去了,脸“唰”一下白如墙纸,心脏擂鼓一般撞击着,他感到终于抵挡不住剧烈来袭的晕眩,倒了下去。
“妈妈——!”阮英惊叫着。
“我想你欠我个解释。”山炻沉声道。
这是阮家贝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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