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艳俗又不知疲倦地闪烁着,有人喝醉了酒大声打着电话,有人有人坐在路牙子上埋着头哭,还有人扶着墙撕心裂肺地呕吐。
他就这样路过了他们的人生,就好像他们也路过了他的,彼此都是一块布景,构成了他庸常生活的元素,却又彼此不认识。
阮家贝低着头走着,他很疲惫,整个人松懈下来,思维有些醉酒似的飘散。不知道是不是幻听,好像有隐约的嘶吼声。不过他也不在乎了。
他拐角走近垃圾站,把那一袋东西按照分类丢进去。
刚准备走却踢到了一个物体,不硬不软,感觉怪怪的。
只有十米开外才有个昏黄的路灯,阮家贝借着微弱的光线低头一看,墙上竟然靠着一个人,那人虚弱地靠在墙上,血迹斑驳地横亘在脸上,看来已经有段时间了。一双眼睛却如寒星一般盯着他。
阮家贝吓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一把拉下捂住了嘴。
他靠上了一片硬硬的胸膛,对方身上有股浓烈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别说话。”这个声音低沉,却有种熟悉感,但他又不确定。
远处的街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看样子还不止一个人。
那伙人骂骂咧咧地叫道人到哪里去了,最后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街口。
阮家贝屏息没敢动,他的心脏怦怦跳。那人捂着他的手也渐渐松开了。
他没回头,试探性地说出了内心所想:“…山炻?…”
沉默了一会儿,后面道:“嗯。”
阮家贝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去,却发现山炻已经皱着眉头昏过去了,拍他也没反应。他长而浓密的睫毛上糊着血,看着脆弱又瘆人。
阮家贝估计他是毫无防范地情况下被人攻击的。
看到他这个狼狈的样子阮家贝没有暗爽,反而有一丝愧疚。
山炻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阮家贝呆呆地想,如果把他在这里放一晚,会不会被野狗分食啊。垃圾站这块流浪狗特别多,那些眼睛在黑暗里就像小灯笼似的发着光。
阮家贝想着那蚕食鲸吞的场景,打了个寒颤,要是这种事情发生了他估计夜夜都要做噩梦。
警察从来不管这些,都是让私了。阮家贝也不知道山炻家里的联系方式。
眼下也没办法了,只能把人先拖回家了。
山炻这家伙太重了,一身高大的骨架和肌肉让阮家贝这个勉强才一米六的萝卜丁生拉硬拽才拖到了街口。
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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