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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沙发上坐下,伸手想倒水给他们,被范安沬出声婉拒後,讷讷地收回手,在心底组织话语半晌,才终於开口娓娓道来。
「在被判定不适用後,协会就把牠带走了。」男人简短用一句话带过分离,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有多不舍,「其实这对牠来说也是好事,努力了大半辈子,终於可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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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习惯有牠陪着,没了牠哪哪都不方便,盲杖根本没那麽好用。有一次出门差点被车撞,後来我好久没敢出门。」男人将自己的困难轻描淡写地揭过,「再後来出门是因为听说病得很重,可能要走了!我才让家人带我去见牠最後一面。」
「其实我本来有想过再去协会申请一只新的导盲犬,这很难排到,申请时我等了三年,可我运气好像真的不错……这一次只等了两年。原本其实安排得差不多了,但那天Wi1aN了我一下,我忽然觉得很对不起牠。」男人皱起眉,露出一个b哭还难看的笑,「牠为了我努力那麽久,我在觉得牠没用後,竟然想再找另一只导盲犬替代牠。」
范安沬和周泽翊一时都没想到该说什麽,漂亮话信手拈来,像是协会和收养家庭有好好照顾、协会存在本来就是为了让视障人士能有更好的生活等等,但这些内容男人不可能没想过,只是他的负罪感使他一遍遍否定那些话。
「对於来说,牠不会觉得你背叛了牠。」范安沬郑重开口,「牠知道你在想什麽,所以才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