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面前,你也敢撒谎?”王太监做出一副受了冤屈的惊怒,“昨夜你勾搭着小全子,把他带到巷子里,对他做了什么,有没有脸在皇后娘娘面前说个清楚?”
旁边几个徭役所女奴,立马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罪奴们不敢撒谎,我们跟阮氏同住一个屋子,她昨晚的确是主动拉着全公公出去的,一直到后半夜才回来!”
主动勾引看守太监、夜半未归——这耻辱的罪名扣下来,仿佛一盆冷水浇在头上,阮樱全身都不由战栗起来,伏在地上,嫩嗓发颤:
“皇后娘娘明鉴,昨夜的确是王公公叫罪奴出去,将罪奴带至深巷,意图……不轨……”
她垂下脸,鼓起了勇气,才能忍着羞,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件事。
“你说,是王公公对你意图不轨?那你又是怎么逃脱的?为何半夜才回去?”
阮樱伏在地砖上,生嫩膝盖被硌得疼,却不敢晃动一下身体。
“是、罪奴是……”
她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昨晚救她的那位大人,“勾引太监”与“私通官员”比起来,后者是要上刑架的大罪,说不定……连那位大人的仕途,都会因此受到牵累。
想到这里,她下定了决心:“回皇后娘娘,罪奴是自己挣脱的,之后怕被王公公追上,便独自……待到后半夜。”
旁边那个和王公公一起来的小太监,立马膝行上前,伏在地上哭诉:
“求娘娘明鉴,昨夜是阮氏将奴才引到巷中,主动脱衣勾引,将奴才按在她的、她的奶子上!是王公公刚好经过,才惊走了阮氏,不知又去何处苟且。”
王公公也在旁边帮腔:“娘娘明鉴,一来,若真是奴才想对阮氏不轨,又何必大清早带着小全子来找娘娘主持公道?二来,若真是奴才对阮氏不轨,她一介女子又如何逃脱?她昨夜分明是怕被奴才声张起来,坏了名声,这才自己逃开。娘娘,只看这贱人身上是不是留有痕迹,自然能还奴才和小全子一个清白啊!”
听这两个太监恶人先告状,颠倒黑白,言辞间还竟是些“脱衣”、“勾引”等污言秽语,阮樱又羞又怒。
可听到王太监说到“身上留有痕迹”,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昨夜,那位大人在她身上做的那些不堪之事,登时便红了耳根,不知该如何辩解。
郑皇后在殿里坐着,将这三个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一个哭得情真意切,一个有条有理振振有词,反观阮樱,却红着脸不敢开口——顿时断定了是谁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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