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眼神惊惶,珠花垂落肩头了也不知道,他看着自己的父亲,看他沉默的表情和白衣袖子上微微晕出的血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是我的错,他是为了保护我,你不要罚他。”
他父亲沉默地拭去了他的眼泪,道:“他已经走了。”
白芜瞪着通红的眼睛,他甚至惊慌到站都有些站不稳,他追问白铧,紧迫极了:“他去了哪里,你说他去了哪里,他现在连话都讲不好,他还能去哪里?”
白铧沉默了一下,他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将白芜搂到了怀里,他轻轻拍他的头,还像白芜小时候那样,他对着哭泣的儿子轻轻劝慰:“你们也许会再见,等再长大一些的时候。”
之前勉强维持的平衡局面开始崩塌,大掌门的疑心像野火燎原一样疯长,白铧早就寻了神医为白芜铸了层膜贴在下体,那膜能让他看起来和寻常女子一样。可就算这样他们也每天生活在风声鹤唳当中,白芜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他的剑被连夜熔掉做成饰品。之前练武的演武场被装饰上红绸彩带。剑谱被全部换成绣样。白芜再也不能练剑,他手上握剑的茧子被白铧寻了膏药一点点贴掉,他每天白日里跳舞插花,下棋作画,重复一切闺中小姐该做的事情。
手下将狼那边的消息传来的时候,白铧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果告诉自己的孩子,狼没去白铧给他的任何一个选择,他到了南疆境内就凭空消失了,什么踪迹都没留下。
白铧在一个阴雨的午后将这件事情告诉白芜,当时白芜正坐在窗边,他这几日正在学习插花,他从花园中剪了一些花枝回来插瓶,听到这消息后他握紧了手中的茎叶,花茎上满满的小刺扎破他的掌心,白铧想拦他,看着他出神的模样又止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涓滴的血顺着白芜的手流到乌木桌面上,白芜的哽咽越来越压抑,终于一丝哭腔泄出,随之他终于控制不住心神的哀疚,痛哭了出来。
他喊白铧,是极轻、极委屈的语调:“爹爹,好疼啊。”
白铧轻轻将他揽进怀里,他听着白芜崩溃的哭声,他的孩子还这么小,失去了男人的身份,失去了习武的机会,现在连唯一的玩伴都下落不明,命运施与他太重的苦痛,让他背负着因缘的宿命,走不到自由的地方去。
雨声磅礴,骤雨掩映下没人知道这个娇矜的小姐,这个旧日的少年郎在哭什么,没人知道他那些微茫的情意被这场阴雨散去了何方。
隔天之后,他又做回了那个金娇玉贵的小姐,他花了更长的时间画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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