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便是那场他亲手纵的泼天大火。和狗离别时狗的眼神比火更烫。他被狗的眼神烫到,被狗的偏执和占有欲烫到,甚至被狗那根滚烫的棍子。天晓得怎么会有狗会对他的主人产生占有欲呢?他真的疯——怎么有人会去驯养一只发疯的狗呢。
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些令人战栗的恐惧来,他想起那段被狗全然掌控的生活——主人被一只发疯的狗衔在嘴里肆意舔舐玩弄,到狗满意为止,到人习以为常——再没有比这更怪异更荒诞的事了。
所以他哄着骗着,在一种莫可名状的愤怒和羞辱中,松开了牵狗的绳。
此刻他知道自己应该想着如何冲破穴道,如何救回盟主,如何在数万人面前假装高深测地慌和懵逼,如何把持住局面。
可万般念头,最后只落到了一处上,他控制不住地打着冷颤,在恐惧中想:“他怎么比那时候清减了些。”
他想起狗昔日的名字,突然像是找回了几分勇气:“原来他如今不叫贺掷了,原来息荧是他啊。”
他看着狗步步逼近,走得慢极了,狗身后侍从挟着武林盟主,一时之间在场众人竟都不敢妄动,而是频频去观坐在上位白芜的动静。白芜一点都无法动弹,只是呆立原地,看着狗一步步缓缓地走。
直到狗走到他面前。
他先是在白芜面前立了一会儿,从白芜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一双描金织锦的靴子,就端端立在自己两步外,再无动作。他被这种安静逼得心头忐忑,不知道下一秒落在头上的是刀还是手,现在面前静立的人,眼里是杀还是怜?
在这种磨人的静意里,终于自头顶传出一声轻笑。就如同他的狗了解他一样,他了解他的狗,他从这声笑意里听出了无尽的、满足的意味。
他的狗上前一步,又上前一步,直至近的不能再近,膝盖顶进他两腿间才作数。他被这个太过熟悉的带有侵占意味的动作弄得头皮发麻。疯狗——永远学不会像人去保有应该的距离。以前是,现在也是。
狗轻轻碰了他一下,就将他推的倒下,俯压在他身上,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却还记得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阆华盛会上。他气得止不住发抖——当他被狗推倒,陷入椅背的那一刻,他听见自己抛却过往,在日光之下重获的新生,他所有的尊严和地位,一齐陷落的声音。
他几乎在痛恨狗的大氅不能再大些。狗抬起他的下巴,就那么用手指一寸一寸重新熟悉地抚过他的头脸,他惊觉狗的指尖划动一寸,自己能控制的地方就多过一寸,他的狗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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