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成一绺一绺的了;可他又有些庆幸,庆幸自己狼狈的样子不会被自己的人类看到。
他哭的太投入了,以至于并没听到楼下传来开门的动静,以及飞快接近的脚步声——是他的人类,回来了。
顾临洲并未像小猫咪想象的那样过的愉快,反而这场所谓的家庭聚餐更让他难受和作呕。
顾临洲以为他已经好了很多,虽不能说和正常人一样,至少他已经学会装的像个正常人了——他会对家庭成员表现关心,会尝试寻找生活的新动力,他甚至减少了自己外出飙车的频率——只是他忘了,他只是“像”个正常人一样。
所以当父亲对他的示好冷漠以对,而母亲看着他,让他“正常一点”时,他没顶住,拒绝了大哥伸出的手,从那场家宴落荒而逃。
他步伐匆匆的跑进卧室,猛地掀开被子,把那一小团还在耸动的毛团子抱进怀里,任由自己的长发胡乱披散下来。
过了许久,顾临洲直起身从手腕上撸下来个发圈,把长发绑成个马尾。刚准备起身去浴室,又被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勾住了手腕。
接着,身下的小猫咪便来了场“大变活人”。
顾岸眼睛里还包着泪花,看着顾临洲扎起马尾的样子却还是不争气的腿软了,带着哭腔软绵绵道,“扎了头发还要去哪?不许走,留下来陪我过年。”
顾临洲也不想去浴室自己撸,可他现在感觉心里很乱,好像自己又变回了没捡到顾岸之前的那具空壳,他不想自己顶着空壳去拥抱顾岸,心里却空空荡荡。想要开口解释,又觉得自己无从说起,尴尬的张了张嘴,很快就被另一双柔软的唇堵住了,接着自己又被拉了下去,腰也被一双手用力抱紧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个空壳,你不许走。你怎么能把一只小猫咪独自留在床上?我不管。”
然后手也被另一只小巧的手牵住,放在了顾岸身上微微隆起的乳尖上。
“顾临洲。”
“老公。”
“别难过了好不好,吃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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