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料子制成的长衫,范盈和周煌换上新衣,自有一番新气象,奈何周煌眉宇间杀气较浓,实在不像暴发户般的富贵大老爷。
这日,卓府上下一片哀伤,刘疆忍着极度的悲痛做了一系列的命令,从布置灵堂、接待到护卫,诸多事宜也算安排的妥当。前来吊唁的人们中,既有为生活辛苦奔波的市井小民,又有主持某家小店的小商人,还有与卓尚相交甚厚的几个老朋友。
在人群中,刘疆见到了新认识数日的邹杨明,一个专做药膳的老板,因印象颇深,刘疆与后者多说了几句话。简短的谈话不仅涉及对卓尚西归的哀悼,也有对那单生意透露出的担心,刘疆不好做出什么决定,唯有答应邹杨明会尽力保证交易的正常进行。
天空入眼之处尽是灰蒙蒙的,到了午后约申时初,云层越见低沉,仿佛要把大地压垮一样。刘疆将留在府里用膳的数位富贵之人送出卓府,看到两个意外之人率着两名平端锦盒的“随从”迎面走来。
“你们,你们来作甚?”刘疆面色微沉,低声喝问。
周煌脸上顿现一抹残暴的戾气,刚欲开口反击,却被范盈一肘子顶了顶他的左肋,于是转首看向他处,努力让自己的凶性敛去大半。
“刘管家,别来无恙。两年一别,可还识得我们兄弟?我与家兄此行特来拜谢卓老爷当年相赠之恩的。”范盈一边拱手施礼,一边说着,抬头一看,门上大牌匾竟挂着白绢,脸色立即凝重许多,“刘管家,不知府上哪位离世。”
见范盈做足了准备,刘疆心里长松一口气,若这几个兄弟上门是为了蒋明优与卓尚一同被害不问青红皂白闹起事来,还真不好处理了。眼角余光扫了扫大门的两边,路过的人不多,没发觉任何异状,刘疆一脸惊奇的说道:“竟是你们两!”
随后,刘疆泪流满面,哀苦哭道:“你们来晚了,老爷他、他已经去了。”
府前一阵寂静。
半响,范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