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谁来的,虞淮不需要细想也能明白,事后的舆论不正好印证了这一点吗?
那是一只无形的手,生生离间撕扯开他与沧笙,又能做到一丝痕迹也无。
石族已垮,认定了他就是罪人,屈居第九天,或许正一心企划着朝他复仇。
虞淮无法拿出证据自证清白,心境再是不稳也要勉力支撑下去,他可以接受沧笙最终的割舍,却不能接受她的恨。
风声静了,飞雪落定,一时间安静下来。
沧宁在柜中翻出了一本手札《一日三秋手札》,论封面的字迹,当是沧笙的,沧宁顺理成章要将手札带走。
虞淮望着转瞬空落的这殿宇,心口一痛,开口道:“这手札写于灵雎殿,宁帝何至于要带走?是记载摘抄的是我族中的阵法也不一定。”
沧宁的手顿了顿,沧笙从前的确同他提过,她进过虞淮的藏书阁看过不少他收藏的阵法古书。
“既然如此,一验便知。”
沧宁言罢欲翻开手札,被虞淮拦住了:“兴许是我族机密,自然该我先看。”
沧宁默了默,冷着脸递出手札。
虞淮默了片刻,方迈步走进了殿内。脚步踏入门槛,那一刹恍惚有人从屏风那头惊喜回过头来,眸间星星点点的光泽熠熠可爱,一蹦三跳凑到他跟前,乐滋滋抱着他的手道:“你回来啦?几天不见,怪想你的。”
心魔吗?
虞淮只觉心口的血气一涌,寒意渗透心肺,胃里头又像是烧起了火,灼烧绞痛着。
他敛了眸,看清书架便冷面站着的人,定了定神,走上前接过手札。
因为无人照看清扫,书页上蒙了一层灰。虞淮原是极爱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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