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镜映佳人,情丝暗缠

闻到苏婉清身上飘来的槐花皂香，混着孤儿院旧玩具特有的樟脑味——就像上个月在桥洞撞见她给流浪汉送棉被时，月光把她周身晕染得如同镜中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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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师又熬夜备课了？\\"他瞥见她眼下淡青，喉咙发紧得像吞了碎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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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他举着铜镜躲在桥墩后，亲眼看见她给瘸腿乞丐喂粥时，镜中浮现的不是纹路而是光晕，暖金色的，比废品站捡到的任何琉璃盏都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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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寒暄被刺耳的急刹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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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甩尾溅起污水，张建国攥着公文包疾步跨过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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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阿满瞳孔骤缩——校长熨烫妥帖的西装后摆沾着暗红污渍，形状像极了上周他在后山捡到的死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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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校长！\\"苏婉清小跑着追上去，\\"五年级教室的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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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在裤袋里突然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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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阿满鬼使神差摸出镜子，斜斜对准那道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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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霎时蒙上血雾，张建国后颈浮现的却不是纹路，而是团蠕动的阴影，像被斩首的蛇在西装领口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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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揉眼再看，校长已消失在教学楼拐角，只剩镜面残留的黑色黏液正腐蚀着篆文\\"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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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师傅？\\"苏婉清折返时抱着作业本，鼻尖冻得通红，\\"您听说过'山茶小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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