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闻言一顿,再看太宰理直气壮指向了她还没来得及放回收纳袋中的一套内衣,猛地把行李箱一把合上,推出去老远。
再说话时,声音也染上薄怒。
“……才不要。”
“可是黑色蕾丝真的超级特攻——求求你了纱绘子!”
“……”
——刚才都要说出这是一生请求的太宰就差在地上打滚撒娇了。说不清是不厌其烦还是一时心软,纱绘子也就半推半就地妥协。
现在变成了一起滚……这是可以说的吗?
——得寸进尺,攻城略地。
没空想起这两个异常适合概括此刻场景的词,纱绘子咬着唇含着泪被压着紧紧贴在镜面上。
时不时她也得以离开这一片坚硬冰凉,但很快又会被重新压回去。能做出的最后一丝努力,是尽可能扭过头去,不去看镜中与本我相贴的那张被蒸腾水汽熏得通红的脸上,究竟写了多少羞耻和难耐。
但是有人非要她看。
“我就说嘛,黑色蕾丝真的很……是吧?”
虽然太宰提出了问题,但他就没想过要什么回答。
“……”
回答不了也骂不回去,纱绘子只能愤愤地攥紧什么都没抓到的手,擦出一小片清晰的镜面,又眼睁睁地看着水汽再次覆上,思绪也一样变得模糊。
“……是擦不干净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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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纱绘子面无表情地收紧垂在太宰头发上的那只手,把这个又在装睡的人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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