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肝素。”
“心肌稳定。”
这些业内权威的已故专家,即便多年不动刀,依旧保持他们精准的判断力和手术执行力。
手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直到,纪殊的几根血管破裂,抽血泵的血汩汩地朝里回。这是搭桥手术中常见的,也在季泽的计划之内。
阎墨拿了止血钳去止,血未止住,又溅了她半脸。她的额尖,开始冒着细密的冷汗,那日纪殊削苹果的场景,又回荡在她的脑海中。
“纪殊有没有做过骨髓穿刺?”
“他···”阎墨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来不及了,心脏停跳还剩···。”霍医生的声音小了下去:“阎大人,手术失败不是你的错。”
手术室里的所有人,都在看着监护仪上那根渐渐笔直的一条线。而后,又看着季泽,拿着电击复苏器一次次的除颤,调高电流。
他们都是在手术台上见过太多生死的医生,这样的场景,他们很熟悉。霍医生摘了口罩,数着秒针,等他走到一个吉利的数字。
就像婴儿出生时,接生的妇产科医生一般。
“阎墨。”季泽拉开阎墨:“行了。”
阎墨双手交叉,在纪殊的胸口一遍遍地做着心肺复苏。汗浸透了她的后背,白大褂湿了一片,紧贴着她的身子。凌乱地发梢粘在鬓角,她手中的动作还未停歇。
和徐爸爸的那场手术不同,那场,阎墨还冷静的电击,冷静地看待生死。
但对纪殊,她失态了。她可以拯救未死的人,但救不了一个死人。
“阎大人,算了。”开始有人劝她,开始有人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