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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地面来,她抹了把汗,举目四望,入眼处尽是草木枯,秋叶黄,冷风卷过枯叶纷飞。
这是深秋时节。
何贞贞走到几丈外的茅草屋后,掀开厚重的草织垂帘进屋去,穿过黑暗的屋内,走出大门,来到前院。
院子里停着一口薄棺,棺前一个陶盆,盆里是燃尽的纸钱灰,一方土块,上面插着香烛,俱已燃尽。
何贞贞跪倒在棺木前,从一旁拿过仅剩的香烛点燃,□□土块里,又把纸钱烧进陶盆中。做完这些,她膝行着后退几步,俯身“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掉着眼泪吸着鼻涕道:“阿婆,您放心的去吧。都怪我没什么本事,只能买到这么一口薄棺,寥寥香烛纸钱,也没法儿让您风光大葬,只能屈就于那么个小土坑里!活命之恩永生难忘,您救我、养我、教我,我却连您的后事都操办不起来,只能草草下葬……这都报答不了您对我的恩情,从此后我日日给您念往生咒,我在何家村一日就给您念一日,但愿能给您多积点儿阴德,让您下一世投个好胎。”
“阿婆,永别啦……”
何贞贞哭着把阿婆葬了,在坟前立了块木碑,上面光溜溜一片,一个字儿都没有。何贞贞跪在坟前,伸手摸着木碑,默默啜泣。“阿婆,相伴十二载,我竟从不知您的姓名,也只能给您立块无字碑了。望您一路走好!”
直跪到膝盖发麻,不知疼痛,何贞贞才慢慢的止了泪,扶着腿缓缓地站起来。秋风寒凉,黄昏更甚,一阵风吹过,顿时教她打了个冷颤,寒意穿透薄衣,直击肺腑。
“阿嚏!”
何贞贞揉了揉鼻子,捡起铁锹小跑着回到茅草屋里,虽说屋内也并不暖和,然而相比室外,却没那么大风吹。倒也并不觉得寒冷。
一整天滴水未进,滴米未沾,这么忙活下来,早已饥肠辘辘。何贞贞缓和了情绪,此时便开始烧火做饭。
家里太穷,仅有的钱财都被她拿去换了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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