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拳头捏的死紧,字字带着血吐出来,如同困兽挣扎的绝望怒吼:“商丘绪,商丘绪,你—妈—的—混—蛋。”
商丘绪从小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和看法,可是他听到钱季的控诉声,二十多年来傲慢无视他人的个性,既然被钱季这几个字给锤的稀碎,像是一桶冰水把他的欲火浇灭了,他抱着钱季,钱季身体热乎乎的,但是他似乎能感受到钱季的心在一点点儿凉透,只把他也给冻住。
商丘绪摆正钱季的脸,钱季眉目紧闭视死如归的表情,深深的刺疼了他。这简直比钱季扇了他的那巴掌还难受,商丘绪缓缓呼出一口气,猛地掀开被子起身。
床边空了一半,冷空气钻进来,刺激的钱季睁开眼,商丘绪背对着他,穿着拖鞋去了浴室。钱季来不及多想,连忙趁着这空挡滚到了床边儿,五分钟之后,商丘绪带着一身凉气出来,他看到钱季沿着床边儿睡,皱了眉,上床第一件事儿是伸手把钱季给重新捞过来。
钱季挣扎了两下没用,索性也不白费功夫了,这天从早闹到晚,他真的很累很累。
商丘绪肩膀很宽,钱季刚好够躺在里面,商丘绪便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下巴抵在钱季肩膀上,唇呼出的气儿熏得钱季右耳廓痒痒。商丘绪呼吸声趋于平稳的时候,在钱季以为商丘绪这么快就睡着了,没想到却是听到商丘绪压低的声音,不大但是很郑重,商丘绪贴着他的耳垂道:“早上的事儿,对不起,但是你也打了我,咋们两个算扯平了。”
钱季闭着眼睛没回话,如果说商丘绪是因为反击才踹了他一脚,那倒也没什么,他虽然打架不厉害,一身肌肉挨几下揍也没什么,他真正伤心的是商丘绪用谎言的刀把他的血肉给分开,商丘绪给他造成的心理创伤没发愈合。
商丘绪被钱季沉不回答给整的心慌,他手臂用力,简直要把钱季给揉进怀里,嗅着钱季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嗓音低沉道:“我在新加坡没和女人睡觉,我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想着你睡的,就想像这样抱着你........”
钱季始终一言不发,商丘绪仿佛是在对着空气说话,钱季今天失控了,他也失控了,商丘绪没想到钱季会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承诺对自己拳脚相加,他脸上挂了彩,明天肯定是见不了人了,即使这样,商丘绪却还是容忍下去了,最后商丘绪实在得不到钱季的回音,他只好感受着钱季的心跳声,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明天我在家陪着你。”
“不要背着我。”商丘绪把钱季身体翻了个转,卧室灯关上,钱季睁开眼,清楚的看到商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