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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漕船如梭。宝贝立在船头,天师剑穗上的铜钱叮咚作响。运河两岸垂柳染了秋色,青石码头上挑夫号子声忽高忽低。
"按账册记载,那二十万两官银该在沧州换船。"沈星移浣花剑挑开货箱油布,露出底下发霉的暹罗米,"白莲教用漕船运粮作幌子,真正的银子怕是早进了观海台。"
唐雨柔玉指轻捻米粒,忽将银簪插入米堆:"有东西!"簪头挑出半片鱼鳞甲,边缘处沾着暗红血渍。李慕白真武剑鞘轻叩甲片,剑鸣声竟与武当金顶晨钟相和。
"是禁地残甲的同源铁。"他指尖抹过血渍,"这血迹...带着湘西蛊毒的味道。"
船身突然剧烈摇晃。十二支分水刺破开水面,黑衣人如鬼魅般攀上船舷。沈星移剑光如雪,三个黑衣人咽喉溅血坠河。余者突然扯开衣襟,胸口莲花烙印红光暴涨。
"退后!"唐雨柔甩出雄黄粉,红光触及药粉竟燃起幽蓝火焰。黑衣人惨叫着跌入运河,尸体浮起时已化作森森白骨。
"赤焰蛊。"她盯着河面浮沫,"苗疆万毒窟的秘术,遇雄黄则焚..."
戌时的沧州码头飘起细雨。盐帮总坛前的石狮缺了半只耳朵,门楣上三道刀痕犹带腥气。帮主陈四海独坐太师椅,铁胆在掌中咔咔作响:"诸位要查观海台?"他忽然掀开袍角,露出半截精钢义肢,"十年前陈某在此处丢了一条腿。"
宝贝指尖轻抚堂前立柱,忽然屈指叩响某处空洞。沈星移剑光乍起,木屑纷飞中露出个黄铜机关匣。匣内羊皮卷泛着尸臭,绘制的竟是观海台地下暗道图!
"陈帮主好手段。"李慕白真武剑鞘抵住陈四海咽喉,"用湘西赶尸术保存图纸,这尸蜡味可瞒不过武当弟子。"
堂外忽然传来破空声。唐雨柔金蚕丝缠住射向陈四海的袖箭,箭簇幽蓝——正是唐门七宿的独门毒药!陈四海突然暴起,铁胆掷向堂前烛台。火光骤灭的刹那,他义肢中弹出三尺缅刀。
"叮!"
天师剑架住缅刀的瞬间,宝贝忽觉腕间发麻。这路刀法刚猛中带着苗疆巫蛊的阴柔,竟与二十年前血洗唐门的"鬼刀"莫三娘如出一辙!
子时的观海台笼罩在海雾中。残碑上的"威震海疆"四字已斑驳难辨,碑座裂缝里渗出腥咸海水。宝贝以龙鳞甲片为匙,插入碑顶凹槽。机括转动声自地底传来,三丈外的礁石突然移开,露出幽深暗道。
"墙上有新刻的武当云手印。"李慕白剑尖轻挑青苔,"小指微曲,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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