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还是他在房间?」
「他……」全成逸的声音停了一下,别过头,轻声道:「工作忙,没能来。」
「好可惜喔——」全成妮垮下肩膀,语调充满失望:「我本来还想带他去公司附近新开的咖啡厅说……」
全成逸勉强笑了笑,重新拿起报纸遮住自己微红的眼睛,「下次吧。」
那天晚上,全家人围着餐桌热热闹闹地吃着晚餐。全母煮了全成逸最喜欢的红酒炖牛r0U、全成妮最Ai的绿咖哩炖蔬菜,还特地煎了柏律Ai吃的鲈鱼排。
那道菜全成逸只吃了一口,到底还是没勇气再动。
他不想让家人看出端倪,始终故作镇定地吃饭、微笑,偶尔和全成妮拌嘴几句,没提起柏律,也没说太多话,筷子时不时在盘子里来回拨弄,却没吃多少,连眼神都经常飘得很远。全母坐在对面,默默观察着他,当下没说什麽,只是将那份静默悄悄记在了心底。
晚餐结束後,全成逸像从前一样负责收拾、洗碗,然後趁妹妹缠着父母聊天时,一个人躲回房里,关上了门。
夜很深了,月光斜斜地洒进漆黑的室内,在木地板上映出一片淡淡的光影。墙上还贴着他国中时,随手画的校园景sE,书架上摆着与柏律一起合照的相框——他凝视了几秒,随即将相框转向墙面,无法再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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