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绞尽了脑汁。可没有一点粮食,她又能怎么办呢。每天自责不该在过年的时候大吃大喝,该省下来对付干春季。老夫人和韶华也说干春季是最难熬的。皇妃的理解,她们所说的干春季的‘干’应该就是“一干二净”的那个‘干’,就是枯竭的意思。经过了一个冬天的坐吃山空,和一个正月的大吃二喝,留给春季的所剩无几。应皇子没办法,只能忍痛又拿出一袋麦子。撒子说这一袋子麦子也撑不了多久,况且麦种多珍贵呀,不能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吃到肚子里去。不如把豆子玉米和高粱这些的杂粮种子拿出来一些,掺和着吃。
也就是在那一年,皇妃知道了什么叫做三糙糠,什么叫做三合面。三糙糠平时都是用来喂猪的,就是碾米的时候,碾最后一遍时候剩下的,也有米渣,但大部分都是糠皮。吃起来又涩又粗,咽的时候剌嗓子。但总算有了主食,可以供牙齿咀嚼。熬在兔肉汤里,放一点猪油,闻着还是很香的,看着也稠和。比较起来皇妃还是爱吃三合面。三合面是把豆子,玉米和杂粮磨成面,混合起来,捏成窝窝蒸着吃。
就这样稀一顿稠一顿的对付着,总算是熬过了可怕的干春季。刚过五月,地里的野菜就冒了头了。皇妃以为这下可有救了。有了这纯天然无污染的新鲜蔬菜,她们就又多了一样食材。这段时间每天吃豆子高粱,她们几乎集体便秘。上一次茅厕得半天。这下好了,可以让肚子痛快痛快了。
野滩里的草也长出的一尺多高了,枯草在这新生命的顶替下,倒伏,衰败,直至成为泥土的一部分。野菜见缝插针,哪里有一点空隙,它就能冒出头来。皇妃一开始时专拣大的挖。想留着小的往大长一长。可这样做效率太低了。后来她就不管大小,一挖一片。
这天,云儿和韶华来水渠边洗衣服。天暖和了,洗衣服再不用挑水烧水倒水,守在河边,边玩边洗,不觉就洗完了。两个人还是跟年前一样的分工。云儿负责洗大麻花兄弟两个的,韶华洗徐子义应皇子撒子的。两个人各打了一盆水,面对着面坐在石头上,一边洗一便说笑。云儿忽然闻道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就问韶华闻到了没有。韶华嗅嗅鼻子,说好像是榆钱树开花了。
“就是榆钱树!”云儿高兴的说道,“这附近肯定有一颗榆钱树,我们采去,晚饭就可以吃榆钱窝头了!”
“衣服怎么办?”韶华道,“才洗了半截,还是等洗完再去吧。”
“哎呀洗完就晚了,回去还得和面呢。”云儿是个急性子,她正为晚饭吃什么发愁,一听有榆钱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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