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去一处空位坐下,膝盖弯曲带来撕裂般的疼痛,顺着痛觉神经挣扎而上。
下唇被咬出了浅印,有在变深的趋势。他对准了前方小台的圆角处抬起膝盖狠狠往上一顶——
太痛了。
柔软的嘴唇被虎牙咬破了皮,咸涩的血迹星星点点渗出。
小台的表面是磨砂一般的凹凸不平,上面闪烁着不知名的装饰用粉末。
徐千喜捏紧了漆成黄色的扶杆,正准备往上怼第二下,中粤双语的下车提示连着响起。
他握拳狠狠往膝盖上一砸,心里骂道不争气的东西,抓着杆站了起来,毫不例外又是一阵膝盖活动带来的疼痛。
随着行李箱的滚轮重重砸在柏油马路上,徐千喜心里的烦躁也被砸了个粉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悲哀和平静。
他拖着行李箱慢慢走着,走过小区门口的小超市,走过无一人认真工作的保安亭,走过被圈养着的绿植,走进推门大开的单元楼。
老电梯停在八楼,移动速度很慢。徐千喜转身拎着箱子踩上楼梯,转角处的窗子灰蒙蒙,乱七八糟地挂着蜘蛛网。
家在二楼,走两转楼梯就能到。
邻居在多年前就搬走回了老家,这房子空在这儿成了杂物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他把行李箱重重地往地上一放,灯没亮。
他使劲一跺脚,灯还是没亮。
只有电梯旁显示楼层的电子屏一闪一闪。
徐千喜动手拧开第一道玻璃门,门锁摩擦发出咣当的声响,吓亮了沉睡的灯,惊动了屋里的人。
“谁?!”东北人特有的嘹亮嗓音从第二道依旧没锁的木门里挤出。
“我。”他早就习以为常,推开木门把箱子搬进来靠在沙发旁。
一位又瘦又矮的老人陷在沙发里,把眼睛从电视上移开,只有嗓门一如既往的大:“咋这么晚?我六点钟就做好饭了,你又在外面吃东西了是不是?”
“没呢。”徐千喜把鞋蹬掉,背上沉甸甸的书包让他懒得弯腰,索性用脚把运动鞋拨正。
“哎呀,我也不是怎么样,我就是关心你……”老人把视线重新投向电视,嘴里还在絮絮叨叨着。
徐千喜低头嗯了一声,回到拥挤的房间。
近二十平米的房间放了床和书桌衣柜等,余下的空间不足十平。
他把书包甩在椅子上,又出门去洗手。
“饭在锅里,自己扒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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