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汗。
徐千喜埋着头,在跑道上使劲迈开步子跑,却还是落在了男生队的末尾。
腿上和绑了沙袋似的好像下一步就抬不起来,呼吸空气在此刻变得如此困难,几缕风灌进喉咙烘干气管,让口腔变得干涩。
女生队排名前三的女孩子很快相继越过他,徐千喜把头埋得更低,鸵鸟式逃避。鞋底时不时剐蹭到地面,拖着脚步艰难地快跑了两步很快又慢下来。
“调整呼吸,两步换气一次。”
徐千喜诧异地扭过头,陆盏和他并肩跑着。
什么时候。
徐千喜的脑袋里炸开烟花,眼前也浮现了一层层彩色的圆圈。
完了,被他看到了。
不仅跑得慢还被女生超过了。
他羞愧地不知所措,头埋得更低,呼吸更加凌乱。
“稳住,不要低头,”陆盏清冷的声音继续响起,“目视前方。”
可是陆盏只有周五的时候才会来操场跑步,而周五恰恰没有体训。
他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千喜忍不住偏头,小心翼翼地观察陆盏。
直挺的鼻梁,浓密的睫毛。微翘的嘴唇微微张开,吐出灼热的气息。
他看得太过认真,以至于不小心撞到了操场上散步的学妹。
“小心。”陆盏摁住他的肩,回头向后方不满的视线表达歉意,“抱歉。”
方才还很是不满的女孩子瞬间红了脸,开始仔细地回想着那时刘海是否没有整理好。
“谢…谢,谢……”徐千喜吃力地吐出几个字,小腿已经开始酸痛,像有一根缝衣针埋在深处搅弄。
“累,就少说话。”陆盏看他站稳后收回手,“有什么话,跑完再说。”
落日的余晖流淌而下,像溏心蛋,裹住了被围困在小小操场的人们。
玫瑰色的远处,好像残阳给夜幕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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