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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民风彪悍,西凉兵骁勇善战,西凉将领更是战意凛然坚不可屈。魏军与西凉对阵多时,伤亡惨重,却迟迟没能将战线向前推进一步。
大凡西凉这样的军队,从外部打败是不可能的,从内部瓦解,永远是最有效的办法。
夜深露重,营帐外却火光彻照杀声震天。曹操走进帐篷中时,剑上的血还未擦干,一身杀戮后的戾气与这干净整洁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按剑走向地上趴伏的人影,嘴角嗪了丝冷冷的笑意:“马儿,又见面了。”
伏在地上喘着粗气的人闻言一颤,睁开双眼向曹操看来,锐利的目光似要将他的身体射穿:“曹贼!”
曹操不以为忤,他做过多少年的汉相就被骂过多少年的曹贼,还不至于为这稚儿的一句狂言生气,反倒是眼前人满脸血污却倔强无比的神情勾起了他的兴趣。
沾染鲜血的战靴勾起马超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曹操戏谑笑道:“敌袭大营火烧眉毛的时刻,小将军怎么跑到这里偷懒来了?”
“卑鄙老贼!”马超看着曹操得意的面容,几乎要咬穿后槽牙。谁能想到,曹操一封故意涂抹的书信,就让父帅与副统帅相互猜疑反目成仇。
副统帅向曹营投诚,连夜发动了叛乱。可笑他还傻傻地相信副统帅,毫无防备地在就寝时饮下他准备的美酒,以至于走不过十招便被一枪穿胸,绑了手脚在这营帐中等死。
可他又清楚地知道兵者诡道也,与其说此刻的马超怨愤曹操诡计多端,倒不如说他对西凉就这样轻易从内部土崩瓦解感到齿冷。
“马儿觉得我卑鄙?”曹操扬眉,饶有兴致地蹲下身来端详他。
十六七岁的少年眉眼清隽面如冠玉,脸上虽沾染了血污,却丝毫不堕其光华。因常年习武的缘故,他的身形比同龄人更为高挑矫健。如此敏健的身手,该去战场上建功立业才是,他的双手却被反缚在身后,双腿绑在一起,完全动弹不得,犹如一只待崽的羔羊。
马超的袜子在打斗中蹬掉了一只,露出莹白的右足。打斗中不知沾了哪里的脏污,足尖点点夹血的黑色印记。曹操扫了一眼,那形状优美的足弓立刻紧张地蜷起,绷成一条好看的弧线。
倒是······漂亮。曹操喉结动了动。
因为曹操留他性命的吩咐,副统领并未对马超下死手,甚至还在他右胸的伤口处撒了不少止血药粉。不过许是情绪激动,他的伤口仍在缓慢向外渗着血。
曹操瞧见了,想拨开衣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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