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同自己一样怀念母后的人,大概就少了一个。
承熙觉得,有些孤单。
承安既去世,少不得另生几分波澜。
丧仪该以何等规制操持?
死后应当葬入何处?
史书工笔,该当如何评说?
承熙早已是大权独握的天子,假使他愿意,即使随随便便将承安掩埋,也没人会真的站出来反对。
然而到最后,他还是道:“丧仪按天子制,较先帝次一等,葬入皇陵,谥号睿宗。”
末了,又招招手,示意身边内侍上前:“你亲自去,替朕办件事。”
夜色渐渐袭来,承熙却换了衣袍,偕同一众禁卫,轻装简从,往皇陵去了。
父皇过世的时候,他还很小,虽然知道将父皇说的话一一记住,但真正想明白,却花了很久很久。
父皇他……大概是知道承安对母后那份心思的吧。
所以才会在临终前,同他说那样一句话。
没有人对不住你,也没人欠你什么。
最后看一眼陵墓内的三具棺椁,他摇头失笑,微微有些涩然:“也不知道朕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史官往含元殿去时,刚过而立的天子正靠在窗边出神,明俊的脸上尤且带着笑意,似乎心情尚佳。
他松一口气,问安之后,说起自己来意:“先太后与睿宗皆已过世,史书笔录,圣上以为……”
“该怎么写,就怎么写吧,”承熙转头看他,笑意微微:“他们自己都心甘情愿,后来人再去涂涂改改,也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