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裤小皮鞋,学生打扮,戴了副大眼镜,衬得娇小可爱。他坏笑着走近,凑到斐德先生跟前,骑坐上他修长的腿,旁若无人地索吻。
我呆呆看着他,忘了呼吸。
他太美了。
美得让一切都褪去了颜色。
他像一朵雏菊,鲜艳明亮地开在斐德先生身上,相得益彰。
从那时我便知道,我一辈子都不会超越过他。
只是没想到,在他成年的那天,被斐德先生送给了审判官。
我们全部都是斐德先生的工具,我一直以为荼什是不一样的,看来是我多虑了。
这让我很满意。
往事依稀如昨,我见了太多人死,心也老了,今天总是抑制不住怀念故人。
我记得每到礼拜日,贵族们便会聚集到大厅里,来看荼什的钢琴表演,来听他唱圣歌。
这是他们接受洗礼的方式。
接着他们会出高价请求与他在台上做爱。
这些道貌盎然的贵族们一面在人前歌颂上帝,一面在人后亵渎神明。
那天斐德先生不在,审判官的太太冲进来大闹一场,扬言让荼什死。
荼什真的被送上了绞刑架。
我问斐德先生,为什么不救他。
斐德先生说,那个女人是伯爵的女儿。
即便是伯爵的女儿,以斐德先生的势力,只要他开口,伯爵不会为难,可是他没有。
那晚他喝得酩酊大醉,把我压在身下粗暴地进入,可是口中喊的是荼什的名字。
我心沉了下去。
我没有问为什么。没有那个必要。
不为别的,他让斐德先生不再像个复仇的人,哪怕只有一晚。只这一点,他的死便成了必然。今天不是伯爵的女儿要他死,明天便是审判官或者我。
这大概是荼什不喜欢我的原因。他的眼神总能要把人看穿。他知道我内心恶毒的想法,知道我引诱斐德先生上我的床。
我不喜欢斐德先生,但是这不妨碍我通过这种手段稳固我们的联盟,不止斐德先生,就连审判官也没能无视我的存在。
你看,我自私卑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其实说起来,我和斐德先生以及审判官都是同类人,我们之间的交流不需要开口,就像动物之间奇怪的听觉系统,这都是拜伯爵所赐。伯爵伤害过多少幼童我不得而知,只是他的女儿也没逃出厄运。
斐德先生曾和我说,伯爵的女儿并不是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