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刻录的光碟露出简陋的外盘。他看出那是自用刻录机常配的空白光碟,对那上面刻录的内容,他有了一点微妙的猜想。
那光碟有许多码,不太可能是阮合被强暴时的监控摄像。他想那光碟里的主演,大概是严烬本人。
他内心涌上一股荒谬的感受,是觉得可笑:严烬为什么觉得他的,或许是更加不堪的过去,能将另外一个人从成瘾的病里拯救出来?除了这病之外,阮合是个正常人,他不觉得被拯救,甚至不曾有一丝被安慰。
他几乎有些愠怒地把它们重新塞回去,这一次,手指在礼物盒的底层又摸到了一张纸。
那原本或许是一封信。
首行的阮合两个字,除笔迹飘忽之外,倒也还算正常。
在那两个字之后是一个歪斜的冒号,然后是零零散散的几个词语,都被人用笔重重地涂去了,变成几个呆板的,密密的黑色方框。
信纸被人揉皱过,撕扯过,最后粘贴起来,压平了,垫在严烬历经的痛苦底层。
阮合抚着纸上一处处撕扯出的褶皱和毛边,他的心也被撕扯得皱巴巴的,被针线尖锐又疼痛地缝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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