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半年。半年的时候,周纯玉已经不再撕他的信。
一年之后,他们成了恋人。
他们那时当真是很甜蜜的。虽然是严烬追求的周纯玉,真成了恋人,周纯玉却待严烬更好许多。他将对方无微不至地呵护着,为他添置许多梁墨选疏忽的物事,按照自己的心意,布置两个人临时的居所、严烬的衣柜。他带严烬回家见自己的父母,当严烬得知了宋恒玉的存在,成了宋恒玉的私人教师,一贯对私生子心存芥蒂的周纯玉,罕见地退让了。
严烬十六岁生日那年,周纯玉送了他他一直想要的诗选绝本。
严烬和衣侧卧在周纯玉的怀里,目光依次滑过周纯玉租下来的小楼,窗外是溶溶的月光,阳台上晾着周纯玉给他买的衬衣,两人一起种的小枝梅花。
他拉拉周纯玉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低声说:“我发觉,你真是对我百依百顺,予取予求。”
周纯玉理所当然说:“男人对一生的伴侣,当然要有求必应。”
严烬笑起来:“才一年就定了一生的伴侣,你会不会觉得过于草率了?”
周纯玉说:“是你追了一年,现在我们一起,又过了两年,一共可有三年了。人一辈子也不满百年,三年定下,还不够么?”
他收起手臂,将严烬往自己怀中再贴了贴,抚着对方脑后柔软的碎发,含笑说:“其实现在我已有点儿后悔,让你追这么久。如果第一天就把你定下,现在咱们已过了三年好日子。”
“一年哪里久?”严烬贴在他怀中,抬头爱恋地看着情人清俊的眉目,“我追着你,一生都值得。”
周纯玉哪里受得住他这样的眼神?当严烬这样看他的时候,他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地方,就像被人用手指慢慢地摩挲过去,很烫,烫得蹿出一股热热的火,不是情欲的火,是爱情将他的血液点燃了。
他们在诗人无数次歌颂描摹过的凄冷的月光下接吻,周纯玉以掌握着严烬细弱的颈项,严烬主动地脱下了身上的衣物,弓到下面,为周纯玉含住性器。
周纯玉第一次被人做这样的事——龟头被严烬温热的口腔含住时,周纯玉甚至因为陌生,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他的视线在黑暗中看到了严烬的动作。
他当时就震了一震,被严烬半含不含的硕大龟头瞬时又怒张了几分。严烬被撑得很勉强,男人性器腥涩的味道令他敏感得止不住想呕。周纯玉想要看清他为自己吮吸的模样,一打开灯,却看到严烬苍白的脸色,因忍着生理反应而发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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