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他不仅不在丈夫心里,甚至也不在丈夫眼里。
阮合虽是温柔好脾性,却无法忍受这一点。
他披衣下了楼,开门时意外地发觉宋恒玉竟未离开。
“啪嗒”一声,车门轻轻地合上。阮合坐在严烬半小时前曾经坐过的位置,如他那般瑟缩着将腿蜷上来,仿佛也觉得车里很冷。
宋恒玉无声地拧开钥匙,打上了暖风。
阮合喉结动了动,像是有话想说。宋恒玉没有看他,只专注地看着后视镜。半晌后,阮合才轻声问:“怎么还在这里?”
宋恒玉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方向盘。他的声音也同样很轻,飘在车中逐渐温暖的空气里,化成一团雾:“有些不放心。”
阮合勉强地弯了弯唇角:“看来你们兄弟俩,都很爱这个人。”
宋恒玉缓缓说:“在我小的时候,几乎没有人管我。我打架、逃学,拿了父亲的钱,就去酒吧里酗酒,第一次跟人上床的时候,还只有14岁。”他想到什么,冷峻的眼神似是微微一缓,“父亲给的钱也不少,但如果那时我们遇到,我会是你看都不想看一眼的下等人。只有老师……”他薄薄的唇轻轻抿了抿,透出少年的涩意,“连你也想象不到他那时多么好。他又纵容我,又宠爱我,又关怀我。每天接送我上学,辅导我功课,他不会做饭,就请阿姨看顾我食宿。”
宋恒玉一向沉默,说起严烬来,却可以滔滔不绝:“我突然有了老师、有了哥哥。我父母都不管束我,可他们欠我的那些,老师都补给了我。我听说他是梁教授教养长大的,想来于是就也这样教我。”他终于侧过头来直视阮合的双眼,那双眼眸中不存一丝冷意,只有无声的爱语。
“我爱的人,我希望他与心爱的人终成眷属。”
阮合一再攥紧了自己的手指,他几乎都要掌不住那张平静的面具。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低微的喘息声在他喉口咳咳作响。最后他问:“你的意思是说,我本就是第三者,抢来了不属于我的爱情?”他被自己的酸楚呛了一声,扭脸看着窗外,嘴唇稍分,洁白的齿死死咬住了自己发白的指节。
宋恒玉沉默片刻,像是无奈:“我没有那么想。”
阮合胸膛剧烈地起伏,足足三分钟后,他才把令自己心口绞痛的泪意忍了回去。在小叔子面前,因为丈夫出轨而哭泣示弱的事情,他还做不出来。
阮合声音极轻,却分外坚决:“我还没有和你哥哥离婚,他还没有和梁教授离婚。我们的婚姻存续一天,他就做一天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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