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晏海藏药的手一顿,扭头看着身后剩余的另一个小宫娥,一时心累。
“罢了,你去将陛下的安胎药方领一份给我,不要告诉任何人。”顾晏海捏住眉心,也觉自己鲁莽,要这些药草有什么用,他又不晓得剂量。将藏在怀里的草药抖回筛网,顾晏海抬头瞧了瞧天色,便是又要匆匆离开。这回他长了记性,吩咐道:
“将这些药放回原处之后再来找我。”
“是,大将军。”
重回那棵被撸秃的春树前,顾晏海按着胀痛的额角,糟心极了。
下回一定要避开那两个小丫头。
繁花似锦,淡云流水。
算了算时候,直到轮班当值的侍女从身后长廊施礼游走,顾晏海此时才睁开双眼。弹指抖落春芽上一串儿露珠,他忽而俯身拾起一根树枝,握在手心掂量两下便漫不经心地侧身挥出!残枝废根竟也能挥出三分剑气来,将春意划开一道裂口,堪堪止于来者微抬下颚之下。
青丝粉绸飘忽落地,这人额角沁汗,倒是未露怯意,拱手施礼道:
“顾将军。”
“是你。”顾晏海沉声道。
“顾将军万安。”来者一副宫娥侍女装扮,眉眼轻挑,只道来意:“主子格外挂念您的身子,便托奴才约您七日后湖心亭品茶,不知您意下如何?”
“七日后?”顾晏海敛眸思忖,抱臂轻敲小臂,扬笑道:“自然,何时见面?”
“待奴才回去问过殿下再来传信于您。”得到答复,宫娥便不再逗留,挽手作辑退走离去。
顾晏海将手里枯枝扔向一旁,盯着宫娥离去方向出神,冷嗤一声大步走上长廊。
想不到这位明王消息如此迅速,他和景和昨日在含元殿关门闭窗整整一日,又要了好几回汤浴,又是今早才唤了内侍进殿伺候。这样激烈的情事自然引起景明注意,本就多疑的亲王殿下果然不出意料地派人来打探消息。
就是等你过来。顾晏海负手疾步走回宫中,却发现宫娥们正摆了好些个筛网正忙着晒东西。好一阵忙忙碌碌,又是卷袖子搬架子又是拎水桶的,把这一群小姑娘累的满头大汗。还未见她们歇下,只瞧一个掌事姑姑摸样的女子拍手道:
“陛下下了朝就要这些花,还不快动起来。”
“是,文茶姑姑。”
顾晏海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抱臂在一旁看了个新鲜,瞧着她们俯身仔细地将淡黄春花捞出水桶,再摊平晒在筛网上晾干。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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