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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大火下去,来年土地该种照种。
事实上取西河不难,难的是把那些东躲西藏、居无定所的白波贼、胡人诸部们找出来,或杀或赶。
这下倒也算是省事了。
只是连累了无辜汉民颗粒无收,或死于迁徙途中,或卒于争粮之斗。
陈丛都能看到骸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惨相了。
不过对于贾毒物来说,这就算得上‘很仁慈’了。
而且这个时间节点选得狠。
眼瞅着秋收在即,八九月同样是牲畜育膘的最佳季节,这个时候去清人野不是找着人拼命吗?
难怪这老东西特意问一嘴曹仁擅守否。
不擅守还真容易被铺天盖地的乱民给撕了。
听了人类道德下限的妙计提神,陈丛果然精神不少,起码是不困了。
坐直身子,再问‘惯会做人’程仲德。
“仲德可有高见否?”
程昱僵硬地笑笑,拱拱袖袍道:“贾治书上策虽好,但多动刀兵不美。不若传檄西河,手持胡人头颅者,可迁太原为民。”
嗯...
还踏马还不抵贾毒物上策温和呢。
手持胡人的头颅?
就问谁能拿到胡人的头颅?
是生活在西河郡却老实巴交受人欺凌的普通汉民?还是人多势众白波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