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牛存节同时大步向外去,立即也快步跟在后面,只是脸色惨白的急道:“阿爷、阿爷,你要去哪里,难道仅凭咱们,也敢和萧砚硬碰硬?”
“去寻魏王张全义!”牛存节冷着脸凶狠扫去:“萧砚都已遣归德军来洛阳了,分明是早有预谋,刀都快要架在你阿爷脖子上了,老子难道还要乖乖献上首级不成?
既已如此,当一面联络杨师厚,一面准备和萧砚拼个鱼死网破!禁军上下,我们早有准备,张全义那里我们都早有联络安排,洛阳衙兵亦有上千,此番有兵马相助,并非汴京那夜全无准备,未必不能和萧砚拼死一搏!且萧砚有归德军为后手,我们亦有杨师厚三路兵马为援,这洛阳城中,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说着,牛存节似是又想起了什么,马上回身一把抓住脸色惨白的牛知业,沉声道:“大郎,你身份轻便,不受人猜忌,你马上去北市,那里有宫中马少监留的人,你寻上他们,让皇上在宫中伺机而动,明后日绝不能被萧砚挟持,如果真要城内拼杀,等待我们入皇城营救便是!”
说完,牛存节也顾不得其他了,立即安排人手护卫着牛知业趁着天色还不算晚离府而去。
这个时候,他背脊上全是冷汗,完全想不明白萧砚到底是揣了什么心思,但太上皇朱温被囚禁在东郊白马寺,就算再怎么安排也没办法把朱温救出来,如果真的到了鱼死网破这一步,恐怕只有先把朱友贞攥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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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宋王府。
这一府邸所在,并非在寸土寸金的北坊,反而在南坊,临近东门建春门,占地并不大,几条街外就是南市和洛阳的安乐阁,虽已过了傍晚,但在府中却还可以听见外间民宅间的喧哗声。
萧砚此刻正立在厅前,负手打量着这府邸内外。
在洛阳的这段时日,萧砚见客,俱是以紫袍示人,而不过一身臣袍服,这些时日都已让人觉得他锐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