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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绫并未对元稹解释什么,跳开话题只与元道济聊了聊近年的见闻。
见元道济有了疲态,她这才唤来亲卫将这祖孙二人请去歇息。
到了住处,元稹见四下无人,这才小声向祖父问道:“祖父,公孙师叔为何不救长安?那可是帝都!”
闻言,元道济强自振作了精神,摇头道:“或是不认同长安的皇帝,或是另有打算,老夫一时也没想明白。”
元稹皱眉,元道济看了孙儿一眼,又道:“莫多想,你公孙师叔品性如何自不必怀疑。这几日你也辛苦了,待此间事了,老夫便送你上鹿门山,往后你便安心在那儿学习吧。”
“是,祖父。”
天佑二十八年,十二月。
长安,皇宫。
傅明仁挥手将御案上的物什扫落一地,厉色道:“相国,你派出去的人呢?援兵呢?”
卢之浩跪伏于地,口中告罪,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他知道元道济祖孙不会回来,如今看来只怕这对祖孙也没能说动云绫出兵。
一月以来,城外叛军对着长安四面围攻,不曾有一日停歇。
垒高台、挖地道、射降书等等,叛军的手段可谓层出不穷,近日更是喊话眼前这位乃是悖逆篡位之君,以此来动摇人心。
这招效果很好,如今城中人心惶惶,兵无战意。
若非他们以雒阳之事恐吓兵卒百姓,说不得城中已经生变了。
如今傅明仁开始急了,也不整日与彦美人厮混了,但在卢之浩看来却是晚了。
长安失守已近在眼前,卢之浩也不欲与将死之人争辩什么,只想着回去后如何出城逃命。
见他只一味告罪,却无只言片语的献策,傅明仁登时心头火起,随手抓过一物便砸了过去。
脱手之后他才发觉砸出去的乃是皇极玺,不由惊呼出声。
卢之浩未料到傅明仁竟会如此,毫无防备之下被砸了个正着。
只闻一声惨叫,他的额头被开了条大口子,眨眼间鲜血便流了满头满脸。
傅明仁被惨叫惊醒,登时回神,三两步跑下御阶就要伸手扶起倒地的卢之浩。
卢之浩却强忍着晕眩自行起身跪好,哀怨道:“陛下,是臣无能,陛下动怒也是应当。只那皇极玺乃是天子正统,陛下万不可再如此莽撞了!”
说着,他便砰砰磕了两个,留下一地血印,又道:“陛下,臣去料理一下伤口,随后便亲登城墙,叛军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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