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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窗外透进灰白的光。萧宁守了一夜,眼皮沉得睁不开,手还攥着李海山的手。李海山睁着眼,低声说:“小崽子,去睡会儿。”萧宁摇头,哼唧:“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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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山没辙,喘着气说:“操,老子醒了,你还不信?”萧宁眼泪又掉下来,低声说:“我信,我就是怕……”
李海山手抬起来,拍他脑袋,低声说:“老子以后小心点,行了吧?”萧宁点头,眼泪糊满脸,靠着床沿终于闭上眼。李海山看着他,喘了几口气,嘴角扯了扯,嘀咕:“操,这小崽子……”手没松,一直攥着他。
天亮了,护士进来查房,萧宁醒过来,眼圈红得像兔子。他站起来,腿麻得差点摔倒。李海山睁着眼,低声说:“操,去洗把脸,别他妈哭丧着。”
萧宁哼唧着点头,跑去洗手间洗脸。回来时,李海山已经坐起来,靠着床头,胳膊上的纱布渗了点血。他看见萧宁,低声说:“过来。”
萧宁走过去,坐在床边,李海山粗手拉他胳膊,低声说:“老子没事,别他妈老担心。”
萧宁点头,眼泪又憋不住,低声说:“你以后别冲那么前,我怕……”李海山皱眉,手捏他下巴,喘着气说:“操,老子不冲,谁冲?”萧宁没说话,低头靠着他肩膀。
病房里安静下来,李海山手搂着他,低声说:“老子好了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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