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儿瞬间就全收了干净。
一旁的莲清一直没说话,安静的像穿过草地的风。
他乡遇故知,愧疚,怀念或是什么,尤悠好像有好像没有,她其实也摸不清自己什么心情。只是在听到秦钺脚踩在柔软的草体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儿,似乎有点心痒,到底没忍住,悄摸摸地睇过去一眼。
修长消瘦的脚,纤指如玉,唔,没穿鞋。
直至秦钺立在两人三步远的地方,现场的气氛,莫名一触即发。
“佛修?”
秦钺的两只手拢在广袖里,顺滑的布料顺着重力自然地垂落,露出一小节洁白如玉的小臂。他懒懒眯着一双潋滟的眸子,打量莲清。
莲清一身一尘不染的僧袍,静静地立在一旁。
清隽禁欲的相貌,干净温柔的气质。即便被以恶意挑剔的眼神打量着,这位年轻的修士依旧眉目舒展,不沾半分阴郁之色,该死的从容自若。
莲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腰杆站得笔直。俊逸的身量,仿佛一株清冷独立于月宫上的玉树,不卑不亢。
秦钺眉心折起一道痕,眼神沉了下去。
他从不认为,沧澜界有优异于自己的雄性存在。贵为幽冥之主,沙华从洪荒活到如今,在他面前站直脊梁的一个都没有。此时这个骨龄不到五百的佛修竟能在他面前淡定自若,尤其是尤悠也在一旁的情况下,实在叫他厌烦。
“华清寺的后辈?”
“贫僧莲清,”眼神像菏泽大地的月光一般清美,俊和尚眉目祥和,“华清寺青灯主持座下第一百八十九代关门弟子。”
“哦?”
注意到俊和尚与尤悠之间的距离,秦钺那懒散的眉目皱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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