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邱刚敖等人,家里也不富裕,经不起狱警的长年搜刮。
他们在赤柱日子不好过,也有这层面的原因。
“安仔,你终于想通啦!”
“不枉我吃了十几颗辣椒,辣肿舌头装病进来。”
“是啦,这样才对,好死不如赖活着,两年三个月,七百多天而已,去趟美加也就这点日子,挨一下,很快就过去了。”
“像我们这种,判十年,判无期徒刑的,还有得熬呢。”
飞机木堆起笑容,絮絮叨叨起来。
“哐当!”
铁门震动,开锁声响起。
“四眼主管来了。”
不知是谁轻声提醒了一句。
病房内瞬间一阵骚乱。
看三色杂志的,玩涂鸦纸牌的,抽烟的全都手忙脚乱地藏起。
陈世贤不动声色地将烟头掐灭,塞进枕头之中。
飞机木立即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踢进床底,还挥手用力扇了扇面前的烟雾。
“干什么,当医务室是度假村,开茶话会啊?”四眼主管,个头不高,戴着一副眼镜,长得尖嘴猴腮,白大褂随意地穿在身上,一进入病房,就横眉瞪眼地扫过众人。
然后伸出手指,随手点了几个人,其中就有程安:
“你、你、还有你,一个拖地,一个扫厕所,一个擦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