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郁偏头看向山月,床榻之间,瘦削苍白的姑娘面目上泛起两团不正常的潮红。
“她需要服下此药!”程行郁一锤定音:“十日之限应为真,若再等,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服下之后呢?”薛枭拧眉:“如你所言,服药之后暂时缓解.但体内莫不是再添新毒?”
“那就再解。”
两副药绝不是递进的关系,而是挑动药性,相互纠缠。
“青凤”手段之毒辣,心机之深沉,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制药之人,必定是位药理亨通的高人。
下药、解药,从根本而言,便是与其斗法。
程行郁唇色泛白,眸光如炬:“那就再解!但如今十日在即,时间太短,我暂时无法从这一剂药汤判断出上一剂汤药的药性——她必须服药,先保住性命!”
薛枭直视程行郁,再骤然扭头看暖榻之上昏迷不醒的山月,顷刻之后,右手执起药汤碗,仰头一饮而尽,左手将帘帐一把扯下。
迷蒙幔帐之中,颀长内敛的御史大夫,小心翼翼地弯腰俯身,将口中的药汤缓缓渡给晕厥中的妻子。
唇齿相依,过渡生机。
男人手紧攥住幔帐,态度珍重而谨慎。
向来温善的程行郁目光迸发慑人的情绪,遽然之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眼前这位位高权重的年轻官员,同他一样,深深地、深深地爱慕着山月。
毒物刺激口腔,薛枭刻意忽视嘴唇残存的柔软,掩饰般顶了顶发烫的右腮,侧身低言:“如果我搞到第一副药汤,程大夫,您能不能尽快析出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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