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着那封折信。
薛枭。
薛枭,和六司,有往来。
“回府,回家。”山月果断开口。
疾风压低声音:“大人并不在府中。”
“他在哪里?”
“天宝观。”疾风没有迟疑。
山月目光如炬:“我可以去吗?”
疾风高扬马鞭,用实际行动告诉山月答案:开玩笑,夫人连侧水畔都进得,连雪团儿都摸得,连大人都睡得,天宝观算个球鸟蛋炮儿啊!
马车疾驰,车帘被风吹起卷角,快速向后退去的街巷、楼闾、摊贩、人群,不知从何时变成了空地、杂草、荒岭与耕田,不多时,窗景又恢复零星的光亮,京师郊外的镇街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幕,天色渐晚,东郊城镇的店铺已零零散散地关门上板。
马车在一处狭窄逼仄的破败道观停下。
疾风极为熟稔地带山月穿行至后门。
门开,大黑犬扑来。
“追风!“疾风低斥:“不得无礼,是咱们衣食父母!”
里面那个是父,这个是母!
山月心慌之余,仍再次被疾风的精准用词所震撼。
追风立刻热情地绕着山月摇尾巴,“梆梆梆”地虐待空气。
疾风拜祖师爷、上香、摸机关、撬地台一气呵成,山月紧紧抿唇跟在疾风身后顺着地道向下走,大黑犬兴奋地跟在山月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