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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她妹妹叫水光,她叫山月。
水光潋滟映山月。
山月确是亮汪汪一轮明月。
薛枭以垂眸掩饰怔愣,顿了两瞬,便抬眸迎着山月的目光直视而去:“我算起来,应在这两三日就有机会。”
“如今,日头大了,天气热了,祝氏的死搁不住了,加之薛长丰的发癫,总要有个说法——到时借力打力,撕开靖安一块肉,便是撕开内务司一堵墙,再打探令妹的消息,只会简单一些。”
山月同薛枭共事,有前所未有的轻松,甚至勾了勾唇角,难得玩笑:“算?你拿龟壳算的?”
薛枭挑了挑眉:“我乃疯狗,趋利避害,天生本能。”
“青凤”折了祝氏这么一员大将,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前些时日应是忙于处理薛长丰与旧太子的旧事,如今薛长丰废了,“青凤”自可以腾出手反击于他——否则祝氏的棺椁怎么还会停在薛家,始终没有一个说法?薛晨亦不出头,可能是懦弱,亦可能是得了指示;京师的送信早已快马加鞭送到镇江府,祝家却始终不现身,又在等什么?
等,他们要等就等呗。
只要“青凤”出手反击,他作为一条疯狗,必定能立刻朝着目标的虎口,飞扑上去,咬住便不撒嘴。
二人行于抄手游廊之间,山月与薛枭断断续续说着话。
山月眯了眯眼,远见一个胖杌墩子似的老太,握住一个晾衣杆似的老太,在廊间转圈圈:画面很诡异,就像红漆恭桶和扁屏风成了精似的。
走近些,便隐隐约约听见什么‘鲫鱼豆腐汤’‘有孕’‘伺候’一类的奇幻词汇
山月蹙眉问:“你们在合计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