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扛得了这样重?”山月问。
秋鱼埋下头,始终叫人看不清五官,瓮着声点头:“能扛,农家出身,力气大——前日清理南府后山的杂树,我一个人扛了十八棵。”
山月目光投向灵堂外敷衍悬挂的白幡,抿了抿唇:“是,贫家的儿女总要多点气力。”
隔一会儿,山月随口道:“南府虽人丁稀少,事却不少,待哪日有空,亲去一趟牙行挑几个老实本分的长工,姑娘家总有几日不方便做重活。”
话罢,山月低头翻领香和吊唁的册子。
册子上寥寥无几的人家。
到底是桩骇人听闻的丑事,吊唁之人零零星星,时有几家,亦是长舌妇来好奇打探,又或是借机来瞧瞧驰名京师的不孝鸟大人新娶的媳妇儿,左右没几个是真心来瞧祝氏的。
噢,也有一家。
山月纤长素白的手指停了下来。
常家。
关北侯夫人周氏双眼红肿地前来吊唁,上了两柱香后,先打量了山月几眼,而后态度倨傲:“去给本夫人将薛二少爷叫过来”,待薛晨来后,霍氏抓着薛晨的手哭得梨带雨:“.你娘刚来京师时才十八岁,骨朵儿般的年岁,如今不到四十便被塞进这副硬邦邦的木头盒子里你要争气你要争气的呀!”
薛晨低垂着头,跟着周氏哭了几声,语调里带了无辜与委屈:“侄儿,侄儿属实不知母亲的来历的呀“
关北侯周夫人哭得直不起身,似是这么几天最是伤心人。
甚至比薛晨还伤心。
山月隐匿在暗处,微斜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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