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满是汗渍。
好在戴闲庭仿佛真的毫无察觉,如他表现的那样,完全不记得仓库里有多少财富。
蒋今潮一开始趁花匠往来戴府,偷偷卖的是易坏损的药材,后来胆子大了,卖易碎的宝石玉器,挑拣那种没有内务府标志的,换来银子,悉数流到了戴府之外。
戴闲庭则在春天看着稀疏的桃花,问他今年能吃上桃子么,然后他们在桃林中的亭子里做,蒋今潮喝得半醉,大着胆子将剩下的半壶桃花酒灌进了戴闲庭的后庭里。
也许是做得多了,性欲起来的时候,戴闲庭总是很依赖他,甚至不会拒绝他一些过分的花样。
蒋今潮每次都会想,他学了几年的武,对着戴闲庭应该也有一战之力了,何况他狼狈得要命,要不要趁机会杀了他?
最终他都没有下手,只是做得更狠,看戴指挥使情欲之下的丑态,却又觉得他其实很美。
矛盾极了。
最后,他是用要全身而退,不能搭上自己的命,以及将来必使他痛不欲生再千刀万剐说服的自己。
梦醒了。
是疼得。
蒋今潮揉着脖子,惊觉自己睡觉都没上床,直起格外酸痛的腰背时,身上披的毯子落到了地上。
他怔了一下,抬头看见床上有个人的轮廓,比之在仇人面前安睡的后怕,最先涌起的情绪是意外的感激。
只有一点点。
窗外弯月路过树梢,现在大致是子时。
蒋今潮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卸去因为睡得太快而没来得及脱的亲王冠袍,点起了床边的烛。
火焰跳动着,暖色的光伴着焰影摇曳,落在戴闲庭眼皮上,他一向易醒,很快就睁开了双眼。
然后,他不知死活地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他。
蒋今潮气笑了。
他爬上了床,不客气地掀了被子,骑在戴闲庭身上,听着他吃重闷哼,说道:“戴大人,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这样放肆?”
戴闲庭眨了眨眼,没动,因为胳膊使不上力气,也没说话。
蒋今潮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打得不狠,然后他起身跪在戴闲庭双腿之间,慢条斯理地摆弄着一动不动的大奸臣。
他其实没打算回来的。
熬了三天两夜没阖眼,饶是案牍依然堆积如山,他也着实撑不住了,想找个安静的宫殿暂歇一晚,走在回廊里,他看到了桃花。
太湖石与杨柳之间,一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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