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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天凉,蒋今潮抱着戴闲庭回程,将自己的斗篷都裹在了他身上,戴闲庭的手臂被衣带固定在身前,无处着力,只能倚靠在蒋今潮的胸膛上,闭目养神,两人都是一路无言。
在晨光熹微中回到怀王府,戴闲庭忍着身上不适,自觉回笼子,却被蒋今潮按住了肩膀,已经比他还高的人贴着他的耳廓说:“孤去忙公务,老狗可别又把自己弄病了,不然,病狗就只能活埋了。”
戴闲庭并不介意自己到底是什么狗,点一点头,蒋今潮却仍不肯放过他。
等到蒋今潮出门,戴闲庭身上的新伤上了药,被赤裸地锁在了笼子里,笼底垫了厚厚的褥子,地砖下过冬用的地龙起了火,整个宫殿都暖意融融,烘得他隐隐作痛了整个秋冬春的骨头要酥了。
蒋今潮从来知道怎么照顾他。
然而他心里却凉透了。
他被蒋今潮当牲畜一样按在地上,压着小腹将穴里过了夜的药泄出去,又被粗暴地灌洗干净,直到排出的都是清液才休,然后蒋今潮又不依不饶地灌了他一肚子水,用一条狗尾巴塞住。
他挣不过,懒得挣,匍匐在地上任蒋今潮动作,滚了一身尘土。
蒋今潮将他洗刷干净,装进笼子里,然后立起了一架屏风。
他叫来了人,听声音是昨天的那个侍女,他让她擦洗被药汁弄脏的地面,然后小声说了什么,那个小姑娘惊叫一声,跪下认错求罚,求调到别的地方。
打发走了侍女,蒋今潮转回到他的面前,唇边噙着笑,躬身说:“乖,等孤晚上回来。”
戴闲庭面无表情,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笼子上了锁,寝殿也上了锁。
戴闲庭按着褥子底下的铁条,忍着小腹的胀痛,撕下一点唇角的死皮,扔出笼子,看到了地上摆的点心和水——都在要他趴下去竭尽全力,才能够得到的地方。
他有些饿,但他不想动。
他不介意在蒋今潮面前摆出低贱的姿态,也不介意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落魄了,成了蒋今潮的狗。
但让他跪蒋巍,不行。
所有人都知道戴闲庭是赵项手底下的疯狗,逮到谁都要咬下一块肉,押进了禁卫府的官员总要被扒一层皮,深狱更是十死无生的地界。
戴闲庭扪心自问,他做禁卫指挥使监察满朝官员那么多年,总有冤枉什么人的时候,但蒋家不是。
蒋家除了一个小少爷养得清清白白天真无知,就没一个好东西,斩首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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