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最后一次拍到人鱼影像,是在三十年前。黑白影像里的一尾人鱼被鱼弩射穿了肩胛骨,痛苦的嘶吼着,海面晕染了大片的血色。人鱼被生拉硬扯拽上岸后,丢进了喷有“海洋清道夫”标识的货舱中,未来是什么,大概只有死亡吧。
人类单方面虐杀的血淋淋场面,我看不下去,捂住反胃而痉挛的胃部,我又找了部片子,名字叫《动物繁殖季》。
从伊的行为来看,我推测他是发情了,发情期还比较长,基本上我一下到地下室,他就老想蹿到岸上来舔我的手,渴求我帮他纾解欲望,我没法强硬的拒绝他,他知道自己只要一露出哀苦的愁容,我就会心软,他吃准了我的软肋,次次都用这招,招招我都可悲的上钩。
一而再再而三,伊就有点蹬鼻子上脸,视线赤裸裸的往我腿间瞄。
我怀疑他是想上我,就这么个念想,我连续做了好几天的春梦,身心俱疲,我发誓要纠正伊的行为。
现存的关于人鱼的资料太少,我根本无从下手,又找不到给他配对的人鱼,只好寄希望于影片,起码让他明白,交配的行为只有物种相同才能进行。
我给他组了个简陋的投影仪,上面在放两只老虎的交配,伊第一次见到草原上的怪生物,撑着胳膊趴在我身边,兴致勃勃盯着投影,鱼尾悠哉的卷水玩。
我给他喂鱼,他张嘴咬下,叼着我的手指不放。
我一回头,不知他何时已经移开了视线,专注的只盯着我。
他慢条斯理的咬碎那条可怜的小鱼,视线是想把我生吞活剥似的该死的性感。
我暗自咽口水,呆呆的看他抬手描摹我脸颊的轮廓,湿答答的水汽从我的眉间滑到唇上。
伊的喉咙上下滚动,他蓝黑色的眼瞳里藏着一团燃烧的冰火,炽热灼人,烧炙着我裸露的肌肤。
比暗天卷海的风暴还磅礴的威慑迎面袭来,我情不自禁一个后仰,摔得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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