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痕迹地敛起往事,只淡淡道一声:“哦,路过看看。”
复又问道:“她比你小,为什么你不肯让一让她?”
这话问陆梨,也没有了平日的官架子,倒听出几分喟叹。陆梨楞了一瞬,才晓得说的是什么,不免觉着奇怪。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比宋玉妍大一点,就应该把楚邹让给她,何况宋玉妍并没有喜欢过楚邹。陆梨便不晓得要答什么,只抱着孩子回殿了。
在四月初的时候把出了身孕。
紫禁城一入春,各院各墙里便冒出翠绿翠绿的新芽儿,清新养人眼。那是个云很淡的清晨,空气里带着一抹扫洒的湿气,她站在床边给楚邹整衣袍。困在这东宫里不出门,每日倒不用穿那身繁复的朝服了,玄色刺绣飞鹿织花纹底的斜襟长袍,将他挺拔的身躯衬得玉树临风,扯到腰带再往下就到他的那里了。想到昨夜的恩爱,陆梨不禁双颊晕开赧然,嫣红的唇瓣也像是染了杜鹃。
远了那些青春年少时的生涩,他如今对她是越来越娴熟了,夜里要她的时候必要把宝宝抱去小床上,然后窄健的腹胯便撑开她的防备。总是花式儿特别多,让她防不胜防。那来去交抵间都可听到她内里的水花儿,声音旖旎得像能在殿宇下回荡,她挂着他的脖子仰坐在他膝上,身子也被他伺候得像一叶扁舟。楚邹便戏谑她越来越坏了。
他像是全变了个人,找不见少年时的故作冷酷与倨傲,对她与孩子颇为温柔和耐心。无事的时候,常兜着楚忻教他读书认字,才刚满一岁的楚忻可不会说几句人话,圈着小短腿坐在爹爹的腿膝上。楚邹教他念“天”,他便嘟着小腮子喊“爹”,喊得囫囵不清的。楚邹再教他念“地”,他就眯眼儿龇着小白牙冲爹爹嘻笑。不爱专心哩,忽然一爪子扑过去,就把字帖抓过来玩儿了,楚邹也不拘他的个性,由着他自个儿快活。
又或者是拿着陆梨的妆粉盒子给她上妆,大抵得了他母后的天性遗传,那眉来唇去的技艺竟是比一般的宫女更要上层几分。他乐此不疲,涂着瞄着又俯下去亲她。
明面上虽一副自我废弃的表象,但暗地里却从来没有放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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