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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难得少年心性,带着他策马狂奔。
“皇兄!”他张开手臂,享受着这放肆,大喊,“跑快点,我们要跑得更快!”
谢长渊带着谢元衡奔向另一个山头。
“哇——!”谢元衡惊叹的看着满山便野的花,高矮不一的土坡,广阔无边的草原。
“皇兄,我们以后还可以来吗?这里太好了,比宫里还好。”
“当然可以,等皇兄赢了这天下,一定带你来,到时候,你要自己骑马,与我共看山河。”谢长渊说着,眉目充满了自信和霸气。
谢元衡被他的豪气所影响,“好!”
直到十三岁那年,他亲眼看着皇兄鲜血淋漓的回宫,不许宫人透露半点风声,他拖着一身的伤在书房大发雷霆,幕僚们个个不敢开口。
他在屋外偷听了一会,依稀只听见太子、李家几个含糊不清的词汇。
他知道太子。
那个大他们几岁的大哥,皇后嫡子,常年冷着一张脸,不好说话的样子,他只远远看过几次。,甚少有交集,见面了也不过是按照规矩行过礼,说几句场面话就匆忙离开。
他开始对这位太子上心,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细致的观察。
太子的目光,总是落在兄长身上。
谢元衡不明白,他们明明互相算计,每一次都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厮杀,为什么却透着一股怪异的氛围。
许久之后,谢元衡才找到一个词来形容,惺惺相惜。
他觉得这个词带给他的感觉是如此切近,又荒谬。
可又确实如此。
身为旁观者,谢元衡看得再清楚不过。
但这不重要,谢元衡只这一眼就确定,兄长不会赢。
太子并没有被他身份带来的繁华侵噬,他清醒的知道自己的职责和身份,他心中有天下。
而兄长的心里,没有天下。
注定了结局。
但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兄长是为了他才背负起一切,他吃过那么多苦,付出那么多的代价,就只是为了实现少时的若言。
他说出口,便是在挖兄长的心。
就算说了又如何?局面已经容不得他们退出。
谢元衡毅然决定为兄长求一条生路,无论皇兄,是成是败,他总要为兄长留一条退路。
于是他开始大量的调查麒麟的根源,甚至不惜离家出走。
皇室终究的不敢将龌蹉的真相暴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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